“你知道深渊吗？”

她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着，陆荀大手摸着她的头发，很温柔地安抚着。

“蒋正宇的眼睛就很像深渊，地下室那些东西都是他的，他不是人，那里面关着很多人，他说这些人都是因为钱找上他的，不是他主动去找的。”

“可是那些人全部都被关起来了，都是女人，还有一些才刚刚成年，我亲眼看见那些男人是怎么对他们的。”

“很可怕，很多血。”

她的声音在颤抖，手因为被陆荀抓住，手指甲一用力就扣进了陆荀的手背上。

陆荀另一只手碰到她严谨更多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片冰冷，俯身一点一点舔吻着，“乖，我在这里。”

叶素继续说，“他将万关在一个房间里，让我看着那些女人是怎么被将自己出卖的，有些人是愿意的，可是大部分的女生都不愿意，她们穿着白色的裙子，可最后都变成了红色。”

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

经过那晚上的时候之后，叶素以为自己会很排斥，排斥男人，排斥一切亲密的接触，可是她唯独对陆荀不排斥。

今天一天她都在蓝波湾别墅里，中途的时候杨真打电话过来说她要参加零零一选秀节目的策划会，她直接拒绝了。

想到要解除其他男人，她浑身都在抗拒。

她没有办法去正视那些男人。

陆荀把她紧紧拢在怀中，月光洒落进来，借着淡淡的月光端详着她的脸，“素素，他该死的，但是你换一个角度像，这件事情或许没有这么令人作呕。”

叶素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陆荀没办法，只好强迫着抬着她的下颚，嘴唇一点点落在她的嘴角处，温柔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或许对于别人是深渊，但是对你就不是，蒋正宇想要折磨你，想要将你带入深渊可是你想想你不一样的，你可以救他们，你看见了一切，你是阳光。”

“阳光？”

叶素眼泪更多了，嘴角下坠，“不，我不是阳光，我不是的。”

声音渐渐变得撕心裂肺。

蒋正宇也说过她是阳光，她不是的。

她宁愿自己就是黑暗，不是阳光，这样也不会招惹上蒋正宇那样的男人，也不会害得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都离开了这人世间。

都说她的错啊。

“我不是阳光啊。”

她的痛苦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陆荀没想到她反应过这样大，把她压在身下，轻轻地吻着她的嘴角，想要缓解她的情绪，可是这样对于现在的叶素来说，完全没有用。

她将自己困在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周围都是蒋正宇建起来的围墙，将她困在里面，耳边传来了很多声音。

“你就是阳光。”

“素素，我在深渊等着你。”

“素素，你想想何佩妮，湘慧，甚至是叶薇是不是都是因为你的原因而死的，没有你，他们都不会死的，所以素素你本来就是生在深渊里面的人啊。”

“……”

一句一句地，将叶素彻底困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叶素眼眶通红，哭着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陆荀的声音不由得加重，“叶素。”他将叶素抱起来，想要让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