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给他来个断子绝孙套餐。
惊险又好笑。
这倒霉程度也是绝了!
我家的这些凳子,看着平平无奇,其实都是些上百年的老物件了,从来没有出现过断裂的情况。
至于地板,水泥实地,加上瓷砖。
别说只是一把大水果刀了,就是拿把大砍刀,也很难达到这种一下砸下去,就能牢牢地扎在地上的效果。
这刘麻子一来,好家伙,全齐活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但看他手忙脚乱地丢开了头上的水果篮,忙又忍住了,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他一句。
“你这情况,有点严重啊!”
“小圣手……”刘麻子声音里都带上了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真的不是你故意逗我玩儿吗?”
很难想象,平时那个阴险狡黠的刘麻子,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至少我认识他那么久以来,从没有见过。
哪怕是以前,他求爷爷办事时,虽然口口声声喊着“您不救我,我就没了”,但实际上也是满眼透着精光的,就差没把算计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给他重新换了张凳子,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美食,反问他。
“你还吃吗?”
“吃……不是,小圣手,您就别逗我了,咱们能边吃边算吗?”
刘麻子的思绪差点又被美食给带跑,但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忙把话题又拉回到了自己今天的目的上。
显然,刚才他委屈巴巴地质疑,也只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想得到一个不那么让自己心慌的回答罢了。
但是,他自己清楚。
凳子可能是我逗他,不过水果刀从桌上到地上,哪怕是飞起掉落也不超过三米的高度,却能扎透瓷砖和水泥地,的确超出人的能力范围了。
看他还惦记着桌上的食物,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还是我认识的刘麻子吗?”
“怎么?”刘麻子慌张。
“哦,可能不是了吧!”我故意逗他,“昨天某人说过,要是求我算命,就把脑袋砍下来给我当凳子的,所以……”
我顿了顿,看着刘麻子尴尬的表情,一字一句地问着他。
“刘麻子的头呢?”
刘麻子苦着脸,欲哭无泪。
他昨天放大话的时候,虽然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但意识很清楚,就是觉得我故意在戏弄他,明摆着看不起我的本事。
但现在这情况,他实在没了招儿。
“张小圣手,您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行。您大人大量……”
“不好意思,我未成年。”
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他顿时皱着鼻子,不敢说话了,只能默默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假装自己是在吃东西才没话说的。
结果……
他刚塞了两口,就被呛得眼泪汪汪,狂咳了好几声,才顺过气来。
这下子,他饭也不敢吃了,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又是一通毫不相干的彩虹屁吹下来,就想让我消气。
我看看时间,都已经磨叽了十分钟了,还没进入正题,怕时间上赶不及,也懒得再演生气了,直接提醒他。
“昨天,我是想跟你做交易,才说让你求我算一卦,我免了你求卦的钱。但是你拒绝了交易,现在你主动求上门……”
“规矩我懂,十万是吧?”
刘麻子知道昨天的坎儿不那么容易迈过去,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割肉的准备,非常麻利地就掏出了一张签好名的支票,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
但他到底还是爱财。
指尖恋恋不舍的,像是生怕我半路直接抢走一样,半天也没放开支票。
“我记得,刘麻子的命,不是值一百万吗?”我看都没看支票一眼,淡定地敲了敲桌面,“这算什么啊?”
刘麻子脸色一白,连忙收回了手,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声哀嚎。
“张小圣手,您、您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拿不出一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