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哲:“最好别去。”
毕竟这并不是轩国和天乐的事情,而是沙泽和天乐的事情,跟彭天棋这个外人没有一点关系。
彭天棋:“道理我懂,可我不想失去她,时候不早了,谦陌既然已经成为皇城司的人,那就拜托梁大人了。告辞。”
说完,彭天棋扬长而去,连夜驾马赶往天乐,如果更快一点,他明天一早就能到,可是夜晚的沙漠,冷风刺骨,这有点让彭天棋招架不住,他握紧手中的博轩剑,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赌上一切,也要把夏初语抢回来!
彭天棋自言自语:“任凌云啊我好像明白这种感觉了可是你在屠周家的时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上官谦陌缓缓苏醒,此时他们已经在梁宇哲订的酒馆里了,上官谦陌左右望去,是关焦和陆虎,他点上灯,站到窗边打开窗户,夜晚的天空上布满了浩瀚星辰,恍惚间,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上官谦陌随着流星的方向看去,最后把目光落在一个正在骑马往他这里赶的人身上,他想看的清楚一点,可是冷风让他不得不赶紧关上窗户。
此时夏初语也没有休息,夏战叶走到夏初语的宫门口,敲响夏初语的房门,可夏初语就是不回应。
夏战叶:“姑娘长大了,转眼明天就要嫁人了,高兴一点。”
夏初语:“说的好听,我不过就是你的棋子罢了,就像当年爷爷把小姑当做棋子一样!”
夏战叶:“不管如何,你明天必须离开!从小把你娇生惯养,你就这么不懂事吗!”
夏初语:“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王,为什么我就一定是合格的公主!”
夏战叶:“现在我就告诉你!明天人家来接你,你给我收起你那破性子。”
说完,夏战叶便离开了,清晨天一亮,夏初语的宫门被打开,彻夜未眠的夏初语已经收拾好了,她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走吧。”
夏初语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看见自己的师父董天泽,阳光还未全部升起,夏初语知道董天泽应该已经开始晨练了。
夏初语:“想不到我连晨练都比不过。”夏初语有些失落,自己所熟悉的人们她一个也没见到,围着她的只有对她唯唯诺诺的宫女们,就连她自己的宫女也都消失不见了。
她面无表情的坐上骄子,她深刻记得,当时小姑也是坐这样的骄子离开的,而如今,要走的人是她。
她们离开宫殿,离开天乐,离天乐越来越远。
沙泽。一个夏初语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或许再走一会儿,沙泽的接亲队伍就要来了吧。
可忽然,骄子被放了下来,抬骄子的人突然跑走,紧跟着便是羽箭飞过的声音,夏初语一愣,赶紧掀开帘子,眼前的景象让她说不出话,前来接亲的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接亲仪仗队伍,而是整装待发,井然有序的战士们!
夏初语看他们的意思不像是来接亲的,而是打算偷袭天乐!她没功夫伤感下去,从骄子里抽出自己的佩刀,她拔出刀警告那些人不要再前进了,可沙泽的人怎么会被吓到,他们把枪头对准夏初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进。
夏初语:“我说了,不要再往前走了!”
夏初语怒吼着,那群士兵竟然真的不动了,夏初语转身向身后看去,有一个男人站在骄子上面,他虽然蒙着面,但夏初语知道,那个人就是彭天棋。
沙泽的人原地不动,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他是沙泽的大将军,琚剑霄。
琚剑霄:“来将何人?”
彭天棋:“你管不着!”
彭天棋挥剑从天而降,琚剑霄让别人不要动手,自己拔剑迎战,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可夏初语知道,彭天棋绝对不是琚剑霄的对手。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彭天棋被琚剑霄刺伤胳膊,险些刺进心脏,彭天棋的右臂以右眼可见的速度被血染红。
就在这时,董天泽的声音响起,夏初语更加慌乱了,董天泽,谢云祈和几位天乐的将军一并出现在她们身后,他们整装待发,一脸严肃,夏初语大喊着:“师父,不要啊!”
董天泽严肃的看了一眼彭天棋和夏初语,挥起战戟,大声喊着:“天乐众将,听王所命,战沙泽!不可牵连无辜百姓!杀!”
他们带着天乐的兵马向琚剑霄冲了过去,同时他们为夏初语和彭天棋闪出一条路,董天泽和谢云祈从夏初语身旁经过,和琚剑霄打了起来。
彭天棋:“快走!”
夏初语和彭天棋骑上一匹白马离开战场,琚剑霄从旁边的士兵手上拿起长柄大刀和董天泽厮杀起来,并派人追赶彭天棋他们。
沙泽虽然人少,可不占一点劣势,过招几回合后,董天泽便有些吃力。彭天棋浑身冒着虚汗,突然马踩进沙坑里,他们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在空中,彭天棋抱住夏初语,拿自己当护垫垫在夏初语身下。
沙泽的人也追了过来,彭天棋赶紧把夏初语放回马背,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匹受了惊,跑开了,任由夏初语怎么牵扯缰绳,它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夏初语:“彭天棋!”
彭天棋:“去云州!找那个你闻到酒香的巷子里!不要回来!”
紧跟着,一支羽箭射中彭天棋的左肩,他跪在地上,此时所有的剑术他都忘的一干二净,他向沙泽的人来回劈砍,身上再次中了三刀,可他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时又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骑着马向夏初语赶去,剩下四个向彭天棋冲了过去,他们的脸上带着虎嘴面具,腰间挎着唐横刀,身着黑底金纹的便衣,冲向沙泽。
梁宇哲:“轩国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