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凄凉,虽说春回大地,可泰安的夜晚已然刮着刺骨的寒风,商贩们早早地收起摊子,几个酒鬼摇摇晃晃的走在街上,他们满面红光,怕是刚刚喝完。
其中一个男的醉醺醺地说:“诶,十几年前有个绝世美人,在钟楼里被人杀了,一丝不挂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男人边笑边往前走,一个小乞丐正在街边吃那些剩下的食物们,他们瞥了一眼,大骂着晦气,拿着手中的酒坛砸向他。小乞丐躲闪一下,那个扔他的男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被乞丐羞辱了,他快步走了过来开始对小乞丐拳打脚踢。
而身后的那几个男的,莫不关心地接着聊刚刚的话题,“听说,这事跟秦家他们有关系。”
“不是洛家吗?”
“这么一说,洛家的那姑娘如今也落落大方,是个美人胚子呢,万一洛家家道中落,那小美人落在咱们手里呢!”几个男人又奸笑起来,包括打小乞丐的那个人在内,小乞丐找到空挡,莽足了力气推开了他。
但小乞丐没有走的意思,他冲向那几个大醉的人,把他们的荷包掏了出来,赶紧跑了。反应过来的几个男人开始追他。
不知道拐了多少弯,小乞丐终于甩掉了他们,拿着四个荷包,他打算明天一定要饱餐一顿。
而那四个男人接着跑,忽然他们跑到了钟楼下面,钟楼上面布满了泥垢,古老的木门被人打开,吱吱作响,钟楼的顶部有一只笨重的大铜钟,不过闹出人命后,再也没有敲响过了。
可这里原本是有封条的,不知道是谁打开了,一个男人望着钟楼,他轻叹口气,打算接着往前追。可其它男人却无动于衷,他们木讷地望着钟楼,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快走啊!”
“嘘!你过来听。”
那男人凑了过来,他依稀的听到,这楼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哼着一段的歌谣,他们想听仔细一点,便走了进去。
忽然!钟楼穿出闷响,四声钟声敲响,引得周围居民包括小乞丐在内的注意,他们四个人想跑,钟楼突然关闭,他们扭头一望,赫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头,她悬在空中,双眼被剜去,只剩下留着血的空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有一个人当场被吓死过去,忽然歌声再次出现,这次声音粗犷,震耳欲聋,他们费劲好大的力气,才推开钟楼的门,可已经为时已晚,一个没有头的女子的身体,赤着身挡在了他们面前,他们瘫坐在地上,钟楼传来的歌声更加的凄厉,他们跪在地上磕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忽然,最先昏死过去的人缓缓站起身子,伸出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那三人背后的身体和头颅不知道去向哪里,忽然那人瞪大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恶狠狠的瞪着那三个人,嘴里不断有血往外冒。那三人跪在地上向他磕头,就在那人要走出来的时候,钟楼的门再次合上了,三人瘫在原地,不知所措。
“啊———!”
那男人的惨叫从钟楼里传了出来,惊魂未定的三个人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刚透过窗户,上官谦陌便起了床,身边的陆虎和关焦睡的很死,上官谦陌穿上衣服走出门,苗素已经等很久的样子,看到上官谦陌后跑了过来。
苗素:“上官谦陌,昨天睡的怎么样,那个关焦没找你事儿吧。”
上官谦陌:“没我去把他们叫起来。”
梁宇哲走了出来:“不用了,你们两个现在就跟着聂磊去泰安城。”
上官谦陌和苗素领命,便赶紧找到聂磊,和他一并去了泰安城,在路上,聂磊才把缘由讲了出来。
聂磊:“那钟楼十几年前的时候,死过一个人,一个歌女赤身死在里面,当时就没能结案,没想到昨个又死一个,还是个王室贵族!”
上官谦陌:“怪不得,如果不是王室贵族,想必也不会让咱们出马。”
等他们快到的时候,钟楼已经布满了人,那个小乞丐不以为然,他拿着荷包,离开了那里,拾玖也走了过来,她望着钟楼脚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不解,听别人说了才知道,那里死了人。
苗素:“诶,姑娘,能让一下吗?”苗素从马车里站了出来,对着拾玖说。
拾玖没有回应,她往后站了站,马车略过拾玖,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是皇城司的马车,看来死的人来头不小啊。”
“看吧,把皇城司都惊动了,不知道是哪个达官贵人呦。”
聂磊,苗素先后下车,上官谦陌也跟着跳了下来,拾玖站在远处认出了他,上官谦陌变的和之前变化并不大,但是眼睛更明亮了些,精壮瘦高的他再配上俊俏的脸蛋,不就是一个谦谦有礼的贵公子吗。
捕快:“死的人是通州王的弟弟,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眼睛已经全黑,推测应是昨夜子时遇害。”
聂磊:“这钟楼之前被查封的原因呢?”
捕快:“回大人,之前秦家秦孝武的小妾在此楼里被人淫杀,尸首分离,但作案手法离奇的很,此后这里也时常发生诡秘之事,故封楼。”
聂磊:“那秦孝武的正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