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惊云很早就醒过来。
昨晚做了个噩梦就再也睡不着,隔壁主卧付青山五点钟便起床办公,惊云便也醒过来。打开窗户发呆。
虽是已近夏天,昼长夜短,但四九城的窗外仍旧黑压压一片,除了偶尔听到一声虫鸣,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零星的,能看见这大院里边别的楼栋开着灯光,那是市委的各级领导在家里办公。
惊云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出一号楼,天色已开始蒙蒙亮,道路上已经有行人在跑步。瞧见惊云出来了,一个个笑眯眯的与惊云打招呼,甚至停住脚步上前攀谈。惊云也都笑眯眯的应付,打发了这些晨练的领导亲属们,惊云在小区里找了处小凉亭坐下来,抽烟。
烟雾缠绕,惊云眯起了眼睛……
直到现在,他还在回味昨晚梦中的场景。都说做梦的人睡得不踏实,所以惊云一向不做梦。因为他总是对未来成竹在胸,睡得很香。
而睡眠质量好的人,之所以会做梦,是因为梦中会预示着什么东西。
梦中的眼睛惊云十分熟悉,那是属于谢戴菲的。在梦里,谢戴菲显得那么无助,她似乎被焚烧的烈火所吞没,惊云伸手想拉住她但没拉住,眼睁睁看着谢戴菲往无尽轮回坠落……
惊云突然有些急切,他摸出手机来拨通谢戴菲的电话,但谢戴菲的电话却显出“嘟嘟嘟”的盲音,打不通。
惊云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根烟燃尽。惊云把手机拨到沈烟雨那边去……
沈烟雨前两天已经和张导抵达卢森堡巡回演出,这次的巡回演出将在欧洲持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沈烟雨接到惊云电话时正是深夜,从电话里能听到她现在还在睡梦中:“唔……谁啊……”
惊云稳定一下情绪,问:“我是惊云,我想知道关于菲儿的一些情况,我现在联系不到她。”
是惊云的电话,让沈烟雨一下子清醒过来。沈烟雨的声音变得轻柔,但隐隐也有一丝慌乱:“菲儿怎么了?”
惊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昨晚做了个噩梦,梦里菲儿出……出现了意外,所以我想知道她最后离开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她最后离开我时,说是有事情,具体的我也没问。她是你的……妻子,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当我的经纪人。”说这话时沈烟雨的声音一顿,尤其是说到“你的……妻子”时,声音很压抑。
停顿一下,沈烟雨又把之前谢戴菲离开自己时的情况说一遍。事实上也没任何情节,谢戴菲只是向沈烟雨嘱咐两句便离开了。直到现在沈烟雨依旧不明白谢戴菲为什么突然间离开。
之前也不曾放在心上,此刻惊云一提,沈烟雨便发现其中诸多蹊跷。
在沈烟雨这得不到答案,惊云心情明显低落起来。他柔声道:“这样啊……那你睡吧!”说完便要挂断电话……
“哎……你等等……”沈烟雨见惊云要挂,急急忙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