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聂瑶的病情突然恶化。摆在李曦面前的是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书，李曦冷静的签了字。他心里很清楚，现在浪费的每一秒都是聂瑶的命，他不能慌乱不能无理取闹。

幽静的走廊里，天花板上的灯亮的晃人的眼，却无端给人一种冰冷感。手术室外面的一排凳子也很凉，坐在上面总感觉坐在了冰上。李曦觉得自己周身寒气，要把自己的血液给凝住。他长舒一口气，希望能缓解一下这种境况。压迫感离去，随之而来的是慌乱、迷茫还有一丝恐惧，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手术室里的灯灭了。医护人员把聂瑶推出了手术室，马不停蹄的奔向icu。李曦只是匆匆的瞥见聂瑶苍白的面庞，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李曦本想跟过去，却被拦下来了。探视时间到了，家属被要求离院。李曦有些无措的在医院里游荡，他第一次觉得无助。

“李曦。”李曦回头，发现是洛安。

李曦问道没下班吗？”

“这不就下班了嘛。聊聊？”

“聊什么？”

“聂瑶的病情有了新的进展。现在已经确定，那个不知名的液体是通过摧毁腺体以达到让人免疫系统崩溃、各器官功能受损的目的。现在，我们所做的就是通过药物让这个过程变慢。但是，”洛安看了李曦一眼，继续说道是我们发现，普通药物的疗效并不理想。甚至出现了毫无作用的现象。”

“所以呢？我不想知道聂瑶现在有多危险，我只想知道，解决方法。”

洛安有些为难的说道们只有一个不确定的方法。”

“什么？”

“alpha的信息素对自己的oga有积极的作用……”

“用我的信息素？”

“没错，但是这是一个谁也没用过的方法，我们不确定它有没有效果。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死马当活马医？”

“你愿意吗？”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