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舒瞳孔紧缩,她的心就像是被人踩在地上一样,疼得要命。蓦然起身,手呈拳状,朝神秘人攻去。
一掌拍飞影,面具人神手接住宫云舒的这一拳。紧接着绕身其后,另一支手,朝宫云舒右肩抓去。衣服撕裂,神秘人松手,踉跄后退一步。
得到解脱,宫云舒反手就是一拳头,打在神秘人腹上。后退两步,一个翻身,神秘人从窗子逃走。
一阵干咳,宫云舒几步走到床边,抱起花若怜,大声道“来人,来人!”
一切尘埃落定,南平王府的人这才来了。
高亮杰看着一屋子狼藉,还有倒在一旁吞血的影,以及昏迷不醒的花若怜。看似着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宫云舒轻轻松开花若怜,几步走到高亮杰面前,拽住他的衣领,怒道“你南平帅府的侍卫未免太好了,打斗声听不到。刺客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人伤了,这些个人就知道来了?”
帅府的侍卫不差,只不过今夜是那个神秘人又找到高亮杰,让他减少侍卫。他今晚有事要做。高亮杰盘算着打斗声十有八九是神秘人弄出来的,又在宫云舒住处。他放心不下宫云舒,心里又窥视着哪位公主殿下。
就让侍卫按兵不动。
谁知道那个武功高深的神秘人,没把宫云舒给除了。都把他心心念念的美人给伤了。
“宫……宫兄,有话好说。现在……先救公主为紧”
顺着高亮杰的目光,就可以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花若怜。
宫云舒微眯眼眸,松开高亮杰,转身走到花若怜身旁。
那是要杀人的目光。高亮杰瘫坐在地上,望向宫云舒。注意到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右肩,她右肩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像一个凤凰一样,展翅飞翔。
红鸳闻声,提着自己的药箱,快步赶来。推开宫云舒,给花若怜把脉。赶忙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几粒丹药,让宫云舒找来水,喂花若怜咽下。红鸳皱紧了眉头,“寒毒”
所谓寒毒,就是发作起来,全身冰冷。从外冷到内,中毒之人在毒发作之时,生不如死。这都不会很快要了人的命,只会一点一点击溃人的精神,再谈死。
“殿下!”
红鸳哭了,高亮杰见势也跟着哭了起来“殿下啊!都是臣没护好你”可这眼泪就是流不出来,狠下心掐了自己几下,泪水才划了下来。
高亮杰身后的一众侍卫,明白自己如何不哭得卖力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都跟着哭起来。
不大的房间里,一阵鬼哭狼嚎。
“够了!都出去,都滚出去!”
高亮杰等的就是这句话。“宫兄,我无颜见你,先走了”带着自己的侍卫,快步离开。
宫云舒有些站不稳,扶着床沿坐下。深深地望着花若怜,手死死攥着床单。啪嗒一声,泪水滴在拇指处,一滴又一滴。抬首望高处,宫云舒问道“公主,当真救不得了”
红鸳哽咽道“殿下身中寒毒,我虽给吃下了药,但也要两三天才能醒来。这寒毒……”
“公主没死!”
红鸳泪眼婆娑的说道“驸马想让殿下死不成?”
“你刚才哭得那么凶?”
红鸳又哭了,“殿下身子本就弱,中过毒。一到冬天身体就吃不消,现在又中了寒毒。时值冬天,倒不如要了殿下的命,否则毒发作起来……”红鸳哭得更凶了,“让殿下……让殿下……比常人中毒更生不如死。到底发生了什么,殿下白天还是好好的!”
沉默,无尽的尽默。宫云舒眨了眨眼晴,眼泪这个东西,还是不争气地落下一滴。目光看向他处,闷着声,问道“这毒,多久发一次,可有解?”
“七天发一次,无解”
呼了一口浊气,宫云舒站起身子,走出房间。也不知道该是到何处?只想着寻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暗处,神秘人看着这一幕。一声冷哼,“孽缘”
高亮杰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难受的,那么好看的一个女的,说没就没了。在自己的房间里兀自叹息。下一刻,喉咙被神秘人死死掐住
“先……先生?”
“元帅,南朝的军粮没了。我瞧见你们的军粮刚到不久,是否分享一些给南朝?”
高亮杰一直都在猜测神秘人的身份,听了这话,高亮杰有点明白了,这个神秘人十有八九是南朝的人。
“这……这……偷军粮,是大罪。先生为难我了”
神秘人手上用力,暗讽道“鄙人看到元帅运了不少的军粮给商人,发了不少的国难财。怎么?现在行善事,分享给别人就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