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余子墨给老者续茶,温声道:“老伯可记得具体的时间?”
“记得记得,五月初十八嘛,我老娘的忌日,我正是拜祭回来的路上。”
余子墨心中一凛,正是苏王后坠崖后的三天,若是从奎巍山顺着河流而下,三天倒也吻合。
“后来呢,那救上来的女子呢?”
老者摆摆手:“我可不知道救上来的是男是女,林家素来和我们少来往,我也从不管闲事,之后也没关注过,若不是陈婆子提起来,我也想不起来。”
余子墨虽温声称是,心里却知道自己慌了,少了暗使该有的冷持,竟然下意识的把落水的人当成了苏王后,可是思维像脱了缰的野马不受控制,他像是逼迫自己去求证苏王后没死。然而线索至此断了线,没有定数他本不该同公荀讲的,可是再要追查下去可能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他便先给公荀发了封密信,自己则继续留在当地调查。
公荀把信件看了又看,又是一夜未眠,下了早朝便一头栽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连晚膳都错过了,亏得薛子睿跟他时间长知道他脾气,也知道这些天王上有多疲惫,吩咐人不要打扰,就连淳妃求见都挡在门外,让人备了些点心想着等王上醒来可以垫垫肚子。
公荀醒来天才刚刚瞧见辉光,身体和头脑终于得到补充,也慢慢缓醒过来,他低头思量,看不出情绪,许久唤来薛子睿:
“行宫带回来的侍婢把她拨到泰宁宫,之前你不是说膳房那面想要修灶嘛,让他修,顺道该改的改,该扩的扩,各宫先用自己的小厨房,至于用度,你去找淳妃商定。行宫那侍婢调过来就划入小厨房即可。”
“是。”
薛子睿吩咐其他,苏韵熙调拨泰宁宫。宫里的风吹草动都能激荡起暗涌洪流,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过几日下来王上好像真的只是想要这个厨娘,除了时有吩咐备些特殊的吃食,倒是没有对她另眼相看。若不是淳妃闹这么一出,大家怕是忘了,王上特意从行宫调拨了个宫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