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图南早上是被渴醒的,他睁开眼睛之后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心里一惊,眼睛陡然睁大,只见陆远一张酣睡的脸正对着自己。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司图南躺在那里都能感到陆远的鼻息。更让司图南受不了的是,陆远这家伙竟然枕着自己的胳膊。
司图南抽出胳膊,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司图南一脸惊恐,昨天晚上他做的什么梦来着?梦里头他好像抱着的人是顾雪漫,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昨天他是喝断片了,不过他记得自己去吃饭的时候穿的是一套白色休闲装,而现在自己身上穿的却是一件酒店里的浴袍。
司图南突然抱住了胸,这个陆远不会是趁着自己喝断片了对自己做了什么吧?司图南一脸惊恐,拉开衣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皮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略微放了点心。
不过一想到自己竟然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晚上,司图南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长腿一伸,一脚把陆远给踢了下去。
陆远睡得正香,梦里他觉得自己身上被人踹了一脚,然后屁股一疼,再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陆远还以为是自己睡觉没样,掉床了呢。原本他还担心自己这一掉会不会把司图南给吵醒,回头,只见司图南正怒目圆睁的看着他。
你醒了?陆远从地毯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没精打采的说道。昨天晚上司图南闹腾了半宿,他到后半夜才睡着,现在还觉得身上乏力的狠。
昨天我喝醉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司图南眼睛里流漏出的杀气让陆远误以为司图南还在为自己灌他酒这件事生气,就做出一副认错的姿态:昨天晚上是我不好,不应该那样对你,我也是一时糊涂
司图南原本说那话就是想诈一诈路远的,毕竟两个人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的话,不一定就会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此刻陆远越往下说,司图南的脸色越难看,他越听越觉得两个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司图南怒不可遏,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狠狠的砸到了陆远的头上:卧槽,我和你一起住了四年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你说昨天晚上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哪种人?灌别人酒的人?其实他昨天也不想把司徒南灌醉的,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司图南这几年酒量退化的这么多,就四小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好好好,我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陆远自知理亏,现在国家都在倡导群众抵制不良酒桌文化了,他作为新时代的接班人自当身体力行。
以后,卧槽,你t想着以后,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司图南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又抓过床上的一个枕头,朝着司图南砸了过去。
兔子不吃窝边草?吃?
陆远一下子领悟到司图南说的是什么意思,一把抓过地上的枕头,朝着司图南砸了过来:卧槽,你想啥呢?昨天是谁在那哭哭唧唧的拉着我,我拽都拽不出来,老子这还是头一回跟个大老爷们一起睡觉呢,老子还觉得亏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