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姑娘想:人和人躯体都是爹娘给的,地位才是改变人生的方码。自己没有西湖女儿的命好,如今依然在春香社做客服,这才受人驱使。想到这里,大气也不敢出,很是憋屈,轻轻咳漱了几声,便把头低的更下。
黄少夫人听到青竹姑娘的,坐中原有一个春香社里同门姐妹,便和青竹姑娘搭起话,黄少夫人笑说:“这么多长时间不见青竹姐姐了,姐姐本来就素洁的脸,愈加熠熠生辉,比原来漂亮许多了,哪天我找姐姐讨要美容的法子哈。”
青竹姑娘这才敢仰首面对黄少夫人,但见黄少夫人身袭一身紫色秀袍,银盆大脸,灯光下犹显婀娜多姿,整个人儿犹如一朵娇艳牡丹,不知是她如今身份改变,还是她确实雍容华贵,青竹姑娘感到黄少夫人就是比她漂亮,也难怪黄司丞大人在春香社众姑娘里挑选中她。
青竹姑娘如今和西湖女儿身份不一样了,听过黄少夫人对她的褒奖,起身作揖笑说:“谢谢妹妹,不,黄夫人的谬赞,还是夫人德厚福深,您来的匆忙,青竹一时没敢与夫人见礼。”
“都是自家姊姊,早说话,晚说话一样。”
黄少夫人和青竹姑娘闲扯着,桌下用香履踏了一下陈少山的脚,回首对丁南山笑说:“时间不早了,咱家带陈少山小公子到黄府要去见黄大人,改日我来与丁掌柜搓麻将如何?”
丁南山笑说:“请少夫人吃茶,鄙人时刻等候夫人光临,送客。”
陈少山不明不白,不知就里被黄少夫人带走了。
门轻轻合上。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陈少山这小子。”白俊生很是不服气对丁掌柜发问。
“那又如何?”丁南山脸色酱紫,手哆嗦着取茶盏,但他一时难以握着盏耳,咬牙切齿说:“我倒不是便宜了陈少山这个竖子,也不是惧怕江南来的这个窑娘,黄峰静在头顶啊,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黄司丞别看他官爵不高,可他专门管辖春香社、赌坊等第三产业的实权派要员,阴的太狠,此人不可待罪,也待罪不起阿!在说今夜,我们有没有什么损失,何必和那帮人过不去。”
丁南山虽是嘴上这么讲,心头窝火,起身还是把一个姜黄色贯耳瓶碎得粉碎,一泄不忿。
丁氏赌坊华彩的金室内,灯光熄灭。
陈少山与黄少夫人二人来到了大街。
两人无目的的蹒跚,夜色诡魅,两人的心亦是诡魅。
陈少山因为要自残,喝过一瓶酒,晕晕荡荡,这一时刻只顾感激着黄少夫人,黄夫人去哪里,陈少山就紧随其步。
但有一点令陈少山不能明白:黄少夫人为什么夜半三更在他既要自残的时候,不早不晚她就到了赌坊金室,黄少夫人言说她是因为有第六感观,睡梦中感知旧相识赌输银两无力偿还赌资是菩萨指点她帮助他陈少山度过劫厄的,黄少夫人的说辞十分牵强,难道真是她受了黄峰静大人的指派要见自己,或者是她本人要见自己,黄少夫人搭救自己,带领自己离开丁氏赌坊,她目的要干什么?诸多疑点需要陈少山解开。
陈少山思忖之间,黄少夫人引领着陈少山已经到了一个十分华丽的别墅前。
黄少夫人笑说:“这里就是朗陵城大酒店,陈公子一夜没有休息,也该到此歇息歇息。”
那时候,晨曦初绽,整个朗陵城裹在浓雾里,树木,房屋,花草,一切都看不真切。
黄少夫人胸脯微微起伏,脸色也是俏红,陈少山亦不能看清楚。
到了客房,陈少山说:“夫人不是说黄大人有事约学生,难道大人在这里?”
黄少夫人嫣然一笑说:“老爷去京城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黄夫人这一语,惊得陈少山如云雾之中,看来黄少夫人说黄司丞约见他是黄少夫人的一个弥天大谎。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旸旸升起,浓雾渐渐散去,黄少夫人客房内脱去外套,欲显美丽夺人。
陈少山不自在起来。
下面究竟要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