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海底捞月(1 / 2)

玉藏燕魂 好月留人 2016 字 2020-03-26

第一百七十一章海底捞月

赌坊掌柜丁南山离去,金室内余下了陈少山,青竹姑娘,白俊生。

三人坐定,重新上茶,彼此各怀目的。

白俊生何许人也,丁氏赌坊里的大堂经理,十一岁从北蓟燕山要饭来到朗陵城,兵荒马乱之际,父亲饿死在朗陵城街头,是丁南山收留了他。

白俊生从此入道学习赌艺,一身绝学摇骰子,十八岁那年,曾和丁南山一起到参加“万国赌博大赛”获过摇骰子金奖,如今三十余岁,正是人生巅峰,丁南山因此十分器重本人。

白俊生也不负丁南山期望,把丁氏赌坊搭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朗陵城地处淮河上游,南通汉口,北接神京,东抵齐鲁,西毗襄阳,此地山势不高,却是桐柏山系与伏牛山系相冲之所,地形险要,绾毂中原,故,迁客骚人,达官贵胄无不揽物于此,财因人谋,人以财旺,在白俊生打理下,丁氏赌坊的生意做到了如日中天。

今夜,丁南山对白俊生委以重任。白俊生也深晓是报答掌柜知遇之恩的最佳时候了,因此,他与陈少山进行博弈,志在必得。

白俊生对望着陈少山,表情谦和,淡然笑说:“陈公子我们开始吧,玩什么?”

陈少山并不为意,笑说:“随便了。”

青竹涔涔一笑,说:“玩牌九,一翻一瞪眼,输赢即刻分晓,不耽误时间。”

白俊生点头,陈少山亦点头。

牌九呈了上来,玩起了一翻一瞪眼的小牌九。

牌九的玩法分为“大牌九”与“小牌九”,想必大家都清楚,这里不再介绍。

不多时,陈少山赢了一堆银子,但陈少山此刻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赌博上,他只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玩过两个时辰后,他笑说:“白经理,时间不早,我们可以结束了。”

白俊生不好意思说继续赌下去的话,捻起茶盏啜了一口水,看着了青竹姑娘,等待她说话。

陈少山把所赢银子推向青竹姑娘,起身笑说:“这些都归你,咱们该歇息了。”

青竹姑娘一把拉着了陈少山,笑说:“时间还早,急什么,再玩一个时辰怎么样?”

“就在玩一个时辰,”白俊生看似轻描淡写重复了青竹姑娘的话,实则怕陈少山离开。

“恭敬不如从命,一个时辰过后无论如何咱们要走人。”陈少山重新坐了下来。

新的局面开始,白俊生下注越来越多,但是,每一次翻牌,总是陈少山赢。

此刻,白俊生额上不断渗出汗珠,如果说他开始是抱着欲仰先俯的策略对付陈少山,这时,他已经下功夫,凭着多年码牌的经验,他预料某一牌陈少山必输,然而揭开牌底总是陈少山胜出,他也知道陈少山不读书,在邪门歪道上很凌厉,但是,他确信陈少山在抽老千方面无论如何也抵不过他,为什么尽管他抽底换张做了手脚,张陈少山不输呢?白俊生想不明白。

就连陈少山自己也惊讶,几乎每次翻牌都是他胜。想输,陈少山也没有办法。

其实,原因很简单,陈少山在昨天给宇宙女孩输送能量时,宇宙女孩反输给他的宇宙能量已经超过人类的智慧,陈少山已经获得了第六感觉,因此在玩牌时,陈少山有一种不自觉的胜出,这好比其它生物与人类斗智,任何聪明的生物在人类智慧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陈少山不知道这其中奥妙,白俊生,青竹姑娘亦不能破解。

一个时辰快要结束了,陈少山所赢的银子越来越多,白俊生着急,青竹姑娘也不希望陈少山再赢下去。

白俊生如热锅蚂蚁左右不是,青竹姑娘心急火燎,陈少山却是悠哉悠哉以为这一切均是丁掌柜故意安排。

倏然,金室外北楼上飘来一缕琴声,琴声的意境仿佛秋季,霜叶飘红,萧索的旷野上一片沙滩,沙滩上悠闲飞来两只白雁,白雁相互交首吻颈,显得亲密无间。

白俊生深晓这是丁南山经常弹奏的曲子名为落雁平沙》,每当丁南山遇到郁闷的时间,总是弹奏这个曲子,或许他已经窥视到了现在的局面,如果这样一直赌下去,不但不能捆着陈少山,达不到丁南山意愿,反而助长陈少山的锐意,这大概就是丁掌柜不便出面对白俊生与青竹姑娘的暗示了。

青竹姑娘一介乐府客服,深谙曲调,怎不闻此声的含义,丁掌柜原是给她一锭黄金,要她今夜一定帮助白俊生打倒陈少山,让陈少山务必输的一败涂地,可是,两人目前的业绩令谋事的丁掌柜失望之极,由此才有这乐声的出现。

青竹姑娘仔细琢磨曲子的故事,一对交颈的落雁,在平展的沙滩上互相用喙梳理彼此的羽毛,时不时传出舒缓的鸣爱,这恐怕才是丁南山的用心,也许丁掌柜在暗示要她,当白俊生不能用博弈吼着陈少山时,要她用女孩子特有的力量征服陈少山。

那时候到了山高月小的深宵。

白俊生几乎手段用尽,自叹,“陈少山就是陈少山,他一个白丁一样的少年之所加入朗陵城成立的考古队中,参加朗陵城九姑山考古,在古墓穴被泥石流掩埋后,完全没有生存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朗陵城,如今莫名其妙,丁南山掌柜要他今夜与陈少山博弈,他输得惨败,白俊生自认为陈少山这一路走来就不是凡夫俗子,他和陈少山不是一个台阶上的格斗士,自此白俊生有了甘拜下风的沮丧。

白俊生暗忖,过了今夜恐怕他一定要离开氏赌坊了。

白俊生已力不从心,过去的骄人成绩今夜都付之东流,听着丁南山演奏的曲子,怎样也想不出战胜陈少山的主意,如丧家之犬,无力回天,想来只有逃的份。

又一局过去了,陈少山桌面上赌资更多,小山般光灿灿的银子,闲逸的落雁平沙》琵琶声,熏陶得陈少山打着哈切,既要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