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微笑,顺手揽了揽她,笑说:“放心,朕的驾车技艺还算精湛,这些马儿都是朕的老伙计,我们已达成默契,八骏是不会翻车。”
车子继续向前,绕过了一座山。
西王母迷蒙着,依偎着她的爱人,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感觉着驾车的英雄驾就是她的天,她的首领,她的一切,她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他,比如这趟旅游,她就希翼靠着他的身子永远也不要离开,一直走下去,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西王母朦胧间,车子停了下来。
她惊问,“怎么不走了,是车子出了问题?”
“我们怎么又绕了回来?夫人你看,那山,哪羊,不就是我们适才经过的地方吗?”
西王母抬头遥望远方,果然山上石壁间有羊群,山梁和适才经过的那座山梁十分相似,她希望真的能绕回来,但却是另一座山.
西王母笑了,她说:“这里的山峰发育都十分相似,山的这一面犹如斧劈刀削,突兀奇峭,犹如老翁拄杖,山的另一面坡势趋缓,犹如美女临风盘坐,适才我们看到的羊群是在更高处,那是野羊,现在看到的是放牧人驯养的家羊。”
“哦,我明白了,我们已经从仙境到了红尘。”周天子笑着说。
“也可以这么解释。”西王母说:“人间天上大约是相似的。”
周天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奇技淫巧的物件,说:“让我辨别辨别方向,我就明白了。”
西王母看到周天子取出的物件是一个小人立在一个盘中心,盘的四周刻着东西南北字样,无论周天子怎样转动它,它都转身朝着一个方向。
西王母无不惊奇,问:“这是什么器物?”
周天子说:“这是指司南,专门野外行军打仗以及旅游用,别看它人小,它的面目始终是朝着南方,我们适才见到的那座山峰是在西南,这次我们看到的山峰在西北。”
西王母说:“不错,这小人辨别方向的能力真强,有了它到哪里也迷不了路。”
两人说话间,山梁上响起了咚不拉的一种玄乐,但见一个牧羊人,边弹边唱。
壮阔的昆仑呀,你多么雄伟
碧波的瑶池呀,你多么清秀
在哪仰止的仙境里,住着西天王母
王母娘娘啊
你是我们西方最崇拜的神
是你赐给了我们肥嫩的牧草
如白云一样的羊群
还有哪其声舒扬的和田玉
西王母听着称颂她的赞歌,也是醉意熏染,感觉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都是那么亲切,她感到了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周穆王深情的看着西王母:“夫人,你才是这里的真正首领,真正主人,愿我们携起手共同筑好这美丽的家园。”
“妾需要君王的支持,需要君王的辅佐。”西王母说到这里,眼圈红了,她多么想说:“愿陛下留下来,一起治理这片壮丽的山河。”
但,她知道,哪仅是一个梦想,因为华夏九州的万机重担钧压在君王的身上。
西王母还是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她说:“如果君王好比南方,妾就是盘中的那个小人,永远面向您,和君王心心相印。”
“朕会记着今天牧羊人的赞歌,也永远会记着您——西方的圣女,我可爱的人。”
他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叠用麻皮,树叶,蝉蜕,芦苇叶捣碎合成的一张最初称谓的纸张,咬破手指,用血写就——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大神州华夏国周王室天子周穆王与西天仙境王母共誓。
“妾也会记着君王,妾永远是君王的人。”西王母热泪盈眶,珍藏起了那叠血书。
两人又驾车并肩而行。
八骏随山而转,正是无路间,突然一道河流出现在他们面前。
河上拥簇了无数少男少女,她们皆穿着绚丽多彩的胡服,在焚香祈祷,举行着淘宝仪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