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摇首说:“密不可言,密不可言。”
小诸葛一听这酸酸语,观他一边砍樵一边观书,心忖:这夫子大概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介穷秀才。
小诸葛恭维笑说:“先生如朱买臣公一样,胸有大志而不在乎贫穷。”
“买臣公虽曾砍樵,终成大器,老朽恐怕永久要chéngrén下者了。”提起朱买臣这个青少年困窘,中老年高中经魁的樵夫,这个身旁的砍樵人感慨颇多。
他说:“老朽家居汴京城,姓槐,名三月,字浓村,号慕花,如今,如今---”
“先生如今肩挑日月,两袖清风,闲远野鹤,洁身自好,学生佩服,您适才说有好事,莫非这担柴您预约了买主?”小诸葛再问。
“否也!”槐三月不耐烦说:“老朽的好事跟高才讲没用,你躲开,别耽误老朽行履。”
槐三月担着柴迈开大步向不远处的城池方向奔驰。
小诸葛心忖:一个砍柴的人再如此斯文,穷得叮当响,能有什么好事。于是跟在樵夫后面,问东问西,想问出槐三月心中到底有什么好事。
两人走了一段路,彼此相互有了熟识,各自了解了对方皆是未进学的秀才,二人嗟叹着英雄无用武之地,渐渐的槐三月道出了心中好事。
槐三月说:“老夫一生未娶,却慕雅风流,俺听巷子里人讲,教坊里有一个叫李师师的唱,长得出众,惯会风月,老朽想会会她,她家妈妈要五两黄货,俺卖完这担柴就凑齐钱了。”槐三月索性把他心中的好事说了出来。
小诸葛一听槐三月提起了李师师这个唱的名字,适才槐三月又言及眼前城市是东京汴梁,小诸葛明白了他的这个子体灵魂来到了大宋朝代。
小诸葛想,大宋是一个以文治国的朝代,经济特别发达,文化空前繁荣,婉约派,花间派之诗词特别浓香,如: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如果人们走进了这样婉转含蓄,闺情绮怨的思绪中,“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急?”的空寂之心,自然需要找填充物了。
小诸葛自忖:人世间也只有大宋朝这样的文化底蕴,才能满足“人间最激情的千古一夜”条件。
唱家李师师一代红尘名伶,槐三月经年不遇女人的老儒,不正是演绎千古风情的绝佳人选?
小诸葛想到此,向怀中一摸,腰中还有些余钱,逐笑问:“原来先生有这好事,还差多少盘缠?”
“不多,剩二两了。”
小诸葛笑说:“我给先生补上,这柴就先放到这里,不如现在您就去会李师师那唱。”小诸葛说完递给槐三月五两银子。
“谢谢,路上君子,大爷您叫什么,姓什么?,小生永远不忘爷的恩德。”槐三月放下柴担纳头给小诸葛便拜。
小诸葛笑说:“我是咸池星君,知汝今天逢桃花运,特来助你。”小诸葛说完话隐了真形,暗暗跟起槐三月。
“有这好事。”槐三月手里突然有了五两青蚨,又不见了撞他走路的人,相信了小诸葛一定是咸池星君下凡,度他和李师师成起好事的神仙了。
于是,一个人弃了柴担,回到家中把数年省吃俭用卖柴积攒的碎银拿到银行兑齐了五两金锭,换了衣衫,梳洗已毕,摇着洒金折扇斯文着遥遥朝东京城蛤蟆巷走来。
那时间,正是十五上元,天上一轮明月,人间花灯锦簇。
槐三月到了李师师乐府,见过心仪的佳人,二人能否创造“人间最激情的千古一夜”,待稗官继续往下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