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为有了你,让我感觉无穷大的世界里只有我和你的存在,
爱,因为有了你,让我感觉时光无穷,
爱,因为有了你,让我感觉无穷的时光里只有这一刻最值得记忆,
爱,因为有了你,上次生命轮回才铭记你,
爱,因为有了你,这次拥抱与你邂逅相遇,
爱,爱,爱,千年的岁月,万年的沧桑,
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俩永远是零距离!”
君王激动,无法遏制自己的心情,他过去幸临女人,都是女人主动解去衣衫,这一次他破例动手去解师师的衣带,不料师师的衣带不解自落。道君突然想起——
他来这里时师师的衣衫原就是零乱着,这是为什么?道君又想起他进入师师家的院门时,碰到一个从这里出门的男子,莫非,莫非,师师的装束不整,裹脚布零乱,胭脂残红是由那个出门的男子造成,换句话说是适才哪位离去的囚根子今晚已经占有过她。
道君想到这里,停下了解师师衣衫的手,火焰般的高温心情一下子骤然冷却到-269度,似乎显得非常沮丧,愤恨。
他不加掩饰直接了当的问:“爱卿你给朕讲实话,你的装束怎么这么不整。”
师师的心情此刻还完全沉溺在爱河中,道君的突然一声惊问,她想起适才和老儒槐三月的相会,令师师激灵打了一个寒颤,心情顿然惶恐,要知道所有男人都有专享一个女人的通病,何况眼前人是何等崇高的地位,一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她想隐瞒事实,谎编瞎话,她还没来得及说话。
道君再次说:“你不用告诉我什么,适才我进门时,有个衣衫整齐的老儒把您们相会的情况全都给朕讲过。”道君编了一句谎话,故意试探师师。
师师懵了,以为她和老儒槐三月发生的事情全被君王掌握,要知道一个不洁的女人这样对待君王,自己死是小,弄不好那要满门抄斩。
“怎么办?”师师的心跳加聚,面对突如其来的祸患,要用柔情打动君王是不可能了。
师师冷静下来,冒着被处死的大胆,狡辩说:“我是一个乐府女儿,本身就是靠卖唱生活,来这里的爷,只要给奴家银子,奴家不管爷的年龄大小,身份贵贱,进来就是客,奴家看的是银子,再说,君王来也没有事先约定,因此小女子在君王没有来之前是接待了一个客爷,如果君王要治小女子的罪,师师也无话可言,甘愿接受君王的责罚。”
君王坐起了身子,两人在香帐中对持,一瞬间情人变成了陌生人,甚至是仇恨的对象。
夜很寂静,屋外传来别处教坊中的欢笑,冷风一丝丝吹来,给香帐中的温度不断降温。
师师沉默着,她已把自己当成了罪人,准备接受君王严厉处罚。
道君犹豫了一阵,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说:“爱卿,你说的对,你是一位唱家,领有接待客人娱乐的教坊营业执照,接待客爷就是你的职责,按理先到为君后到为臣,朕没有哪位客来的早,朕是臣了,你先会了哪位爷,朕不怪罪你。”
师师猛然惊喜,随后是不知所措,不由自主抬首一笑,用极其温柔的目光偷偷斜了道君一眼。
她说:“奴家会将功补过。”
香帐中的浓情急聚升温,将会有固态情体一下子升华到气态的可能。
但,道君在没有了初会师师时的激情,气氛不断震荡。
“看来适才那个客官对你一定大动了手脚,也令你非常满意,他给你不少钱吧。”道君平和问。
“不多,听妈妈言,哪位爷献了五枚金锭。”
道君掏出三万两交子,他说:“朕随身就带这么多,你暂且收下,来日我会吩咐杨御史再给卿家送些。”
师师不敢接银票,嗫喻说:“能受君王眷顾,奴家已是莫大恩宠,不敢奢望君王馈赠,君王如今要奴家做什么?”师师低首期待着君王的垂幸,希翼自己的温柔能化解君王的一腔怒火。
道君想说什么,话到口沿又咽了回去,他仿佛有心事一般。
师师沉默着,不敢揣度君王的思想,只有唯唯诺诺,如同宫廷御女,失去了适才的洒脱,这一刻再不敢再狂。
道君斟酌半晌,总觉得自己想要说的话吐不出口,他披衣从帷帐中走出,表现得心事重重,师师急忙跟随,为君王奉上一杯茶,她斗胆说:“君王有什么不快,请说出来,兴许奴家会为您分忧。”
“适才那个客官给你说了什么?朕想亲自听你讲!”道君终于吐出了藏在心口间的话。
师师脸红了,她想不到君王有这样的提问,她思忖了一会儿,斟酌着话语,不得不回答君王的话,她说:“适才来这里的哪位客爷,名叫槐三月是京城人氏,年纪约有六旬之多,他本是一个没有中举的秀才,因为慕雅本姑娘的唱名,用了半生砍樵卖柴的血汗钱,兑齐五枚金锭,约了今夜才来会奴家。”
道君托起师师的下巴,看了她好一阵子,冷冷说:“我问的是他和你在一起做了什么?”
师师惊恐说:“适才槐三月对君王说了什么,奴家不晓得,但奴家和她---在一起不过下了盘象棋。”。
“再没有了别的。”道君不耐烦的追问。
“师师不敢欺骗君王,实在就这些。”
“撒谎,我就不信一个风流书生用尽半生砍樵卖柴的血汗钱,来这里就为和你下盘象棋!”道君不信任的紧盯着师师,补充说:“恐怕情况没有那么简单。”
师师给君王跪了下来,她说:“那夫子没有怎么碰俺,只不过盘玩了奴家的双足,他说,今晚和俺相会,看过见过即为拥有,经过和俺交谈——他想有个家,仅此而已,如果小女子对君王没有实言,可找他对质。”
夜沉沉,风细细,道君坐在了椅子上,品味着师师的话,没滋味的饮了口茶水,暗忖:“朕问这些做什么,无聊,无聊之极,也不过朕是怀有一颗常人的嫉妒之心罢了。尚使说槐三月来这里果如师师所言,他经过乐府体验有了一个男人离不开女人的感悟,朕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朕缺女人吗?不!不!”
道君仿佛浑然一梦,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师师,他说:“槐三月这个儒生今夜访你,他有了想成一个家的感悟,朕今夜访你,何尝没有感悟。”
师师感到惊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