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我死，你大可以告诉我，我会消失的，我会为了你而死。”

“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秦昊全身莫明一抖，说不出话来。

这时，闻小二叹口气，对邢沣低声道。

“原本我一直很好奇这个秦昊自太古阳关大败亏输以后便没了下文，我曾多番查阅资料。

对他的平生介绍也只有寥寥数字，就像，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连带着这个曾经的十大妖仙其一也一并神秘隐藏，原来，真正的因果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在你看到的所有结局里，秦昊和顾瞳自太古阳关以后就彻底消失了？没再出现过？”

小二点点头，偏着脑袋也不愿再看眼前凄惨景象。

“没有，再也没有。”

邢沣心中震惊无比。

试想秦昊这样一个人，其手段高强智慧圆融，又心心念念不惜牺牲一切只为心中执念又怎么可能半途放弃甘愿隐居山林？

难道，当年他本来应该被杀？死于谁手？

阿志？温新蕊？师尊？

对面，小狐狸气息渐渐低落下来，见他全身泛起血光，四肢也开始逐渐融化，化为一滩血水。

邢沣面露了然之色，心中冷笑一声。

“果然！”

当年株洲之战，炼血老祖长川子血火焚天将门下弟子全部炼化，所用手段与如今秦昊如出一辙。

回忆太古阳关之时，邢沣曾询问秦昊用什么手段控制得住手下妖众，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单独对抗十大妖仙之时，对方眉眼当中那抹自信与得逞之意被邢沣抓得刚刚好。

再联系长川子是死于秦昊之手，其实答案早在那时就已昭然若揭。

小狐狸的身躯也开始融化，她已经快要死亡。只剩下最后一丝力气，问出了今生最后一个问题。

“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昊皱着眉头面色森冷地蛮横打断了。

“从未。”

小狐狸笑了，那笑容凄美而绝望。

“我妖族终归不被天地承认，不配被爱。”

话说完，整个身子也彻底化为一滩血水逐渐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黑暗寰宇猛然响起一道龟裂之声，疏忽间有温柔神光自刹那一隅恢弘照来。

众人顺着光源看去，发现就在不远处居然开启了一道时空之门。

门内是无穷无尽的深沉黑暗，门外是天高海阔飞鸟惊云。

龙玉儿下意识惊呼一声。

“可以出去了！”

秦昊哈哈一笑，当先一步踏出。

他整个人就出现在门外世界。

“哇，空气好清新！哦，那只鸟的蛋蛋好大！”

说完，见他眉眼含着古怪笑意，好整以暇看向里面。

“你们还不出来是准备给小狐狸陪葬吗？还是说不屑于被我这种无耻之人所救？要快点做选择哦，这道门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龙玉儿闻言紧咬银牙，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九尾妖狐消失的地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恶狠狠骂起来。

“秦昊你简直就不是人！你比畜牲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