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果然大能，相比我等蒸发整片湖水的做法，你却能直指本源，全不伤及无辜。”

但下一刻，他面色一变，整个湖水再次燃起熊熊大火来。

于是叹口气。

“恐怕道兄孤军深入不曾对抗湖水邪因还不知晓，这种情况我们遇见很多次了，根本无法完全根除。”

“现在还算好的，有些地方这处诛杀那处又起，简直防不胜防。”

邪因一生三，若找不到源头，即便如何神通广大也治标不治本，所谓杀之不尽死灰复燃，眼下就是最好的见证。

之前邢沣曾带领龙玉儿有类似的试探，结果也一样。

只不同点在于，前者使用的是传承之力，而现如今的拇指小人儿使用的却是那道来历神秘的灰芒。

各中玄机封月志早已从邢沣那里得到信息，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此，闻言也懒得理会对方。

因为此刻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灰芒吞噬的湖水邪因与张公子身上那道完全不一样！

且不论湖水如何变化，这种邪因一旦被灰芒吞噬，立即于其中烟消云散，不会在体内留下半点隐患，而张公子身上那道却如附骨之蛆难以根除！

也就是说，现在遍及全国的湖水邪因根本就是源头的表象，道门弟子全被这些表象牢牢拴在了各个关隘动弹不得。

阳关联盟迫于形势不敢主动出击只能被动防守，而源头却深藏边关处在一片迷雾当中！

这果然是一个局！

虽然之前二人就有此推断，却一直没有证据。直到被迫运用灰芒，封月志现在亲身尝试才肯定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

邪因虽然诡谲难懂却是死物，缺乏智慧，能做到布局的只能是人！

那天夜里的那个神秘女子再次浮现脑海。

是她吗？她是温新蕊吗？她这么做到底目的何在？如果说是为了逼阳关联盟暴露，又为何要在线索中断的时候引自己相见并指明方向？

她难道没想过邪因源头一旦全部被自己找到并一一破解，那么整个设计不就前功尽弃了？

能布下如此弥天大局、能掌握并且利用邪因之人难道会愚蠢至此？

如果不是她，又是谁？秦昊？

如此一来真空神教的存在就真的只是为了攀龙附凤掌握人间信仰？

所有疑问萦绕心间却没有任何线索答案，也理不清任何逻辑关系。耳边那些低语呢喃还在不断折磨着他敏感的神经，让他始终无法静心思考。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传递出任何信息去往杏花楼。就像他对明月儿说的那样，在这件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绝不能让阳关联盟提前暴露出来，更不能暴露邢沣！

一旁，无崖子见对方脸色数变，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时，封月志突然嘿嘿笑起来，无崖子一愣，以为他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正欲出言询问，就闻对方道。

“你继续守在这里，我走了。”

“不愿意？”

无崖子赶紧摇摇头。

“此乃我之职责，哪有不愿意的道理。只不过······”

“我知道你包括那些道门弟子都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信任杏花楼做出的判断，也应该信任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