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温新蕊就是这样一个人，是这样一个敌人！

见状，温新蕊温柔道。

“封月志，我可以为你解除所有难题，你愿意吗？”

后者眨巴眨眼儿。

“代价是什么？”

温新蕊却摇摇头。

“没有代价。”

“没有？你苦心经营骗我入局，现在告诉我没有？是你傻还是我傻？”

然而对方的回答更令他找不到方向。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被人塞了一怀抱的黄金然后扔在陌生的大街上。

现在天还没黑，等到黑夜降临，不只是你，还有你的朋友，那些所谓的传承者，没有一个能守得住自己的东西，也没有一个能在黑暗当中活得下来。”

“我之所以选择是你，一则我太了解你，二则，你比邢沣更聪明，更懂得趋利避害也更知道取舍。”

“却并非你有什么过人之处。”

最后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封月志心中。

在温新蕊看来，神机百变的逍遥子与寻常人没有任何不同，也没有任何神奇的地方。

这是一种极端的自信，也是一种极端的强大才能具备的眼光与心态！

她究竟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究竟想干嘛！究竟对传承者要做什么！

没有答案，温新蕊太聪明，太懂得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完全不会掉进封月志设下的语言圈套。

她就像一个智者在和幼稚小童交流，所有包容都是对弱者的怜惜所有回答都是无关紧要的似是而非！

封月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该怎样套取信息？该怎样从这个人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温新蕊叹口气。

“没用的，封月志，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你就算死，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答案。”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顺从我，为我所用，我为你解除体内的隐患，让你真正得到大自在。”

“要么与我为敌，你就永远别想走出这扇门。”

一席话风轻云淡，就像所有结果早已注定，绝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她给的，只是对结果的选择。

“其实我大可以阳奉阴违，慢慢搞你，但是我不屑，我不相信你能强大到如此地步！我遇见的每一个敌人都不可能这么强大！”

温新蕊点点头。

“嗯，你遇到的敌人真多，有足足两个呢！你遇见过谁？秦昊？还是说，封源。”

“不过你爷爷确实很厉害，可惜命不好。”

封月志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她知道我爷爷！她知道我的前世今生！

有史以来第一次，封月志心中所有自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就算前世面对封源，他的灵魂深处永远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

你绝不会输！你不可能输！因为你是封月志！你背负着所有人的希望，你必须是神！你只能是神！

但是现在，就连这个声音都没有了。

耳边只剩下不断唱响的喃喃低语，体内灰芒快要控制不住了！

“封月志？喂！”

“给我答案。”

“我说，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