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解夕丸可是用来您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走出房间谷杰就拉着旭东到一边的角落里聊天,话中欲言又止。
旭东回了他一个微笑,你难道没有看到他腰间别着的那块玉佩吗?如果他真的是我要找的人,那这颗药丸给他吃不正对上吗?
如果不是呢?毕竟都过去二十年了,谁知道玉佩会不会兜兜转转的到他的身上?
很简单,把他带回陈国,让父皇来判断,不就省事了?旭东每次都说的这么轻巧,好像皇上根本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他这次却错了,虽然陈国皇室中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皇子,所以皇上就要对他更加严厉,把他培养成一个做帝王的好材料,其实下场如何,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自己想风轻云淡的一笑而过罢了,因为他知道父皇是不会让他死的,好了,你也需要多说,吃都吃了还能怎么办?难道挖出来吗?
姐姐,水来了。蝶舞吃力的端着大脸盆回到房间,然后把毛巾浸湿以后放到华娇的手中。
华娇接过毛巾细心的替正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因为他身上的血渍太多了,根本擦不干净,所以干脆就等着他醒来以后自己洗澡,这样最方便。
这药?
放心,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让他忘记八岁之前的事情,不过药力会集中在左肩,若是哪一天左肩受到创伤,那记忆将会蜂拥而至。
这是两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但是正我却又说不上来这两个人是谁,他此刻怎么都睁不开眼睛,眼皮很重,像上面压了什么东西一样,只能听其声不能见其人。
青,这次拜托你了。
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青?还是卿?正我的脑袋快速的飞转着,他很想知道在自己耳边说话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谁,慢慢的他反应过来,自己的父亲不就是诸葛青吗?难道其中一个是自己的爹,那另一个呢?爹叫他皇上,可是他见过皇上,这个声音并不像皇上啊?他到底又是谁?所有的谜团围绕着正我的脑海不得而解。
姐姐,你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让蝶舞来照顾诸葛大人就行了。
蝶舞的声音突然蹿进正我的耳边,难道郡主在自己身边?他早已忘了自己是怎么逃出牢房的,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大街上了,然后又没了记忆。
不,我想亲眼看着他醒来。华娇的喉咙有点哑,听的让人感觉心疼,正我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人为他难过呢,他尽量地睁开眼睛,不管感觉眼皮多沉重,他都要一试,一直睡着也不是办法,他此时已经忘了刚才两个声音。
爱情的力量确实强大,正我终于回到了现实中。
正我,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看到正我睁眼,华娇哭着马上扑了上去,接过正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华娇碰到了左肩,疼的他差点大叫起来,疼疼疼,郡主,你能不能温柔点。
华娇不好意思的坐到一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第一次见到华娇娇羞的模样,若不是蝶舞在旁边,正我真会有一种感觉华娇好像他的妻子一样,对了,郡主,我睡了多久了?正我记起蝶舞在耳边说华娇已经照顾了他好几日了,具体是多久他不是很清楚。
加上扛你回来的那一晚,算算应该有个六天了吧!
还好,还来得及。正我松了一口气。
什么还来得及?华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正我便将余广他们回去搬救兵的事告诉了华娇,如果他们大军赶在路上的话,回到皇城反而就危险了,既然他现在没事,最好两方碰面制定个计划,这个国家他们是没有容身之地了,得去其他国家谋生存了,但是金国和兴起国一直都是对他们虎视眈眈,去他们那里完全就是狼入虎口。
不如就来我们陈国吧!虽然国土小,但是军事力量可绝对敌的上你们的国家,保护你们几个人绰绰有余。突然旭东推门而入,敢情他在外已经听了好久了。
华娇不能做主,现在正我回来了,她当然看他的抉择,他去哪她就去哪。
那就麻烦世子了。正我也没什么法子,现在只有靠旭东了。
对了,诸葛大人,江紫茜呢?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呀?蝶舞故意一字一句的对着正我说道,她也是突然想起来他是个负心汉,早知道就让他死在大街上就算了,干嘛把他扛回来。
蝶舞若是不说,华娇还没注意到,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旭东饶有兴趣地靠着半开的门看着他们。
边疆太危险了,我就让她暂时回了洛阳,这次走,我们把她也带上,免得到时候有人查出她的身份那她也会有性命之忧。
你是不是白眼狼啊,郡主为了你每天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你对她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却时时刻刻的想着那个江紫茜,你还有没有良心?蝶舞不满的朝着正我大吼。
够了,蝶舞,别说了,你好好休息。华娇失落的制止蝶舞,蹒跚的离开了房间,心痛顿时袭来,却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可眼泪早已把眼眶浸润。
蝶舞气氛的跺了跺脚,看了看正我又看了看华娇赶紧追了出去。
谷杰,去打一桶水来,他身上臭死了。旭东捂着鼻子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要是他不说,正我还没感觉自己身上的臭味,因为有些地方血渍已经干涸,散发出一股很浓重的臭味,他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华娇为了他能够衣不解带,忍受这么丑的味道陪伴在他的身边,可自己却为了一个紫茜伤了她的心,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恨,永远都不懂的面对自己的心,永远只会去伤害深爱自己的人。
很快水打满以后,谷杰又为他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因为他的手不方便,所以谷杰就留下来伺候,当最后一件衣服滑落时,谷杰顿时呆在原地,正我走进浴桶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干嘛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