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卢员外登门探虚实,宋哥儿沉着巧应对(1 / 2)

政和五年,七月初三日。余至卢府送炊饼之际,但见卢员外光天化日之下于厨房非礼侍女。余为维护大宋刑律的威严,挺身而出,却被卢员外持凶器重击头部

宋兴北为了赚取来到北宋后的第一桶金,只能暂时咬死武大郎的这个身份。他奋笔疾书,在自己推理出来的事件经过上添油加醋,把自己写成了正义的化身,痛诉卢员外非礼侍女、杀人抛尸的勾当。

在文章结尾,宋兴北又卖起惨来:余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寒,素日全靠挑担上街贩卖炊饼维生。自被卢员外重伤头部后,至今已服用汤药十副,计银六十两..

宋兴北文如泉涌,一直写了密密麻麻的足足三页纸,他才放下笔,站起来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宋兴北收起晾干的纸,来到厨房随便做了些吃食。待他吃过晚饭后,已经到了戌时。

北宋没有宵禁,夜生活非常丰富多彩。可宋兴北却无钱去东西大街潇洒,只能用盐水漱了口,又洗了脸和脚,早早地躺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清晨,宋兴北很早就醒了过来。按照他的设想,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卢员外在家中肯定坐不住了,势必会来一探究竟。

果然不出宋兴北所料,他刚吃完早饭,在厨房洗涮碗筷之际,院外便传来了高喊声,此时不过辰初时分。

大郎哥儿可在家?卢员外前来探访。

宋兴北应了一声,随即来到院中取下了门闩。

院门打开之后,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昨日那位灰色粗布衣裳的帮佣。另外那位锦衣华服,大腹便便的白胡子老头,自然就是卢员外了。

宋兴北将二人请进了院子,对卢员外叉手行礼故意客套:不知卢员外卖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卢员外眼神狐疑地打量着宋兴北,叉手回礼道:老朽听闻大郎哥儿近日身体不适,却得了老神仙的大造化,特来为大郎哥儿道喜。

宋兴北不卑不亢道:我能得到神仙的大造化,可都是托了卢员外棍棒的福啊。

卢院外听闻此言,面露尴尬之色,他干咳了两声转过头对着那帮佣吩咐道:你去院外候着,我不唤你,不得进来。

那帮佣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武大郎的院子,从外面把门带上了。

宋兴北偷眼观瞧卢员,见其精神不足,气色亦欠佳,这正是缺乏睡眠的表现。又见他颈部间有新结痂的抓痕,便大概将他此行的目的猜到了七八分。

卢员外的样子很明显,是被女人教训了一顿。

他是卢府一家之主,除了正室不可能有人敢对他动手。定是按照史书【1】记载的那样,卢员外想强纳潘金莲为小妾,潘金莲不情愿,逃脱之后如实告诉了主人婆。

宋兴北当即断定,七月初三那日,武大郎去卢府送炊饼时,撞见的被卢员外非礼的侍女,正是潘金莲。

理清了这些事后,宋兴北便知道,卢员外登门除了探探虚实之外,定然还有求于他。他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心急,最好将对方晾一会儿。

宋兴北对卢员外叉手道:卢员外稍候片刻,我去沏壶茶来。

卢员外叉手回道:如此便有劳大郎哥儿了。

宋兴北转身走入了厨房,用燧石点了火,开始烧水。

事实也正如宋兴北推测的那样。

自潘金莲被卖到卢员外府上做工后,卢员外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谓是日不能安,夜不能寐,茶饭不思,食如嚼蜡。尽管卢员外的正室性格泼辣刁蛮,他十分惧内,却还是色胆包天,意图瞒着正室将潘金莲收为外房。

奈何潘驴邓小闲【2】这五字真言中,潘金莲最不看重的恰恰是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