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娜愣了愣,他居然还会先关心自己的伤,这让刘梦娜有些小惊讶。
听罢,刘梦娜依言把食指含进嘴里,分了好几次,终于将黑血吸尽吐掉。
两人又用包里的水漱口,而后喝了几大口水补充水分。
随即,严熵打开急救箱,从中拿出解毒的药物和绷带,帮刘梦娜把手指包扎好。
他的动作很熟练利落,但力道不重。
托着刘梦娜的手,神态认真而平和,很快就帮她包扎好。
“好了。”严熵抬起头问:“感觉头晕吗?”
刘梦娜摇摇头,“不晕,但是后脑勺疼。”
她抬手顺手往脑后摸了一把,果然脑袋后面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
“妈呀!我头上磕了个大包!”
“我看看。”严熵略略紧张地起身走到她身后,扒开她的头发一看,果然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应该是刚才滚下来的时候磕到了。我给你抹点药。”
严熵说罢,又回包里取出一小瓶跌打损伤药酒,给刘梦娜的大包上抹了点,然后裹上纱布。
在严熵帮她裹纱布时,刘梦娜沉声问:“我们现在在哪?”
“我们刚才从上坡上滚下来,滚了应该有几百米。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啊?那能跟其他人联系上吗?”
严熵遗憾地说:“不能。我刚才试了对讲机没有信号。”
“什嘛!”刘梦娜激动之下一转头,把正在缠纱布的严熵差点拉倒。
“别乱动!”严熵凶了她一句,又把脱手的纱布拽了回来。
刘梦娜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拗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直挺挺地坐回到他身前。
只听严熵继续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从我们摔下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小时。
他们还没有找到我们,只能证明一件事。他们也迷路了。”
刘梦娜忧心忡忡问:“那我们该咋办?”
“还好我们的干粮和野外装备还在,自己也活下来。
我们可以用指南针自己先往深坑的方向走,沿途在大叔上做记号。
说不定在路上就能与他们汇合。”
刘梦娜听后暗想,目前只能这样了。
就在她神游之时,严熵的声音再次传来,“包好了,应该没事了。”
刘梦娜抬手摸了摸绕自己头顶一圈的纱布,脑补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像缠着头巾的阿拉伯人。
“你的脸”
“没事,我自己抹就行了。”严熵又瞪了刘梦娜一眼:
“你要是再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我才不会管你。”
“对不起”刘梦娜恨不得在地上打个洞钻进去。
严熵说着,已经去包里拿药,给脸上招呼。
由于他们手边没镜子,严熵只能按照自己疼的地方抹个大概。
抹完之后,他转向刘梦娜问:“怎么样?抹好了吗?”
刘梦娜定睛一看,差点笑喷出来。
只见严熵将跌打损伤药酒抹在自己的左颧骨上,恰好让他红肿的颧骨更红了。
猛然看去,就像严熵抹了个大红脸蛋,跟他原本的阴狠肃杀的气质,格格不入。
“噗嗤”刘梦娜赶忙捂上嘴。
“怎么了?”
“没没啥”刘梦娜使劲憋笑,才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