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这番说辞,似乎是无可挑剔了。
孙教授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也好,毕竟孙教授年事已高,跟着李若依同陈卿来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起,在人来人往的车站等候公共汽车,恐怕也是体力不支。
“大叔,就这么定了吧,登高才能望远,赵哥此行,定会有不一样的收货,教育是育人之本,是重中之重,我们真应该多多借鉴先进经验,多增加交流机会。”
李若依劝说着孙教授。
孙教授这才有些动摇,感激的拉着赵秘书的手,说着道谢的话。
“我们县城的教育事业,缺乏的就是小赵这么优秀的杰出青年,志强眼看着已经不是小赵的上司了,小赵还这么热心的帮助我们,就凭着这一点,我相信,咱们县城的教育事业,定能崛起!”
几个人嘱咐一番,告别之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这一夜,李若依睡的特别舒服。
她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处民房里,陈财来如同疯了一般,把陈卿来打的鼻青脸肿。
当天,李若依离开医院之后,喝的醉醺醺,满嘴喷着酒气的陈财来,也来到了医院里。
当他来到王丽萍的病房的时候,孙丽萍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王丽萍苦苦劝说着。
如果陈财来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孙丽萍自然不会为他操心。
陈财来是城市户口,又有一份体面稳定的工作,经济上丝毫不用担心,照着陈财来的这些条件,王丽萍一个农村户口的农村丫头,能嫁给陈财来,已经是高攀了。
可是陈财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陈财来性格暴戾,五毒俱全不说,泛起混来,丝毫没有人性,王丽萍却是一个本份善良的姑娘,要是王丽萍真的同他离婚了,他陈财来就算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她这么好的姑娘!
“丽萍啊,财来是一时鬼迷心窍,他这是同卿来闹矛盾啊,要不是多喝了点酒,他怎么会推你呢,他很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躺在病床上的王晓丽,侧身躺在床上,面朝里面,身体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听不到婆婆孙丽萍的话。
“晓丽啊晓丽,我知道,财来他脾气不好,同你结婚之后,他不是不着家,就是在家里同酒肉朋友喝酒抽烟的,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的很······晓丽啊,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让他改,一定让他改,好不好?”
王晓丽没有半点声响,此时的她,泪流满面。
要不是她被陈财来那个畜生强-暴了,要不是酒鬼爹贪图陈财来的钱,她怎么可能嫁给陈财来这种二流子?
要不是陈财来日日酗酒抽烟,并强迫她同带回家里的二流子喝酒,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成为先天发育不良的畸形儿?
她悔,她恨!
王晓丽一直在想,为何当时陈财来对她施暴之后,为何她不能勇敢一些,到派出所去报警!
她更为悔恨的是,当老爹王满银逼迫她嫁给陈财来的时候,她怎么不能勇敢一些,以死相逼也好,逃婚也好,她都能离开这个畜生!
“我要离婚······”
王晓丽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臭婊子,你竟然敢提离婚!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种地的庄户人,嫁给我,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知足,竟然想离婚!王晓丽,你给我听好了,你生是我陈财来的人,死是我陈财来的鬼,你要是胆敢再提离婚两个字,我他妈的的要你的狗命!”
瞪着一双被酒精灼烧的通红的眼睛的陈财来,一步冲到王晓丽的病床前,大声叫嚷着。
“财来啊,晓丽她刚刚流产了啊,她身子骨虚弱的很,你可不能动粗啊!”
惶恐万分的孙丽萍,慌忙挡在了王晓丽面前。
“滚开!”
陈财来一把将孙丽萍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