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视角——————
“欢迎回家,汪小尘。”阴影中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的脸在外界的侧光下棱角格外分明,似乎有着一部分外国血统,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睛里却黑沉沉不见底。
这是汪渭城。
他是我,或者说汪小尘的黑课老师,我在秦岭的时候读取了汪小尘的记忆,这个人是那十多年回忆中最糟糕的部分。
我无视了他张开似乎要拥抱的双手,保持着安全距离,“家里收到那件东西,信我了吗?”
汪渭城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反应,也不生气,放下双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要是不信,你已经死了。”
“你和汪浥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但你杀他的时候没有恢复记忆,我不怪你。”他幽幽地吐出一口烟,看了我一眼,嗓音听不出感情,“走吧。”
我跟在他后面走出仓库,上了一辆吉普车。
“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汪渭城状似闲聊地启动车子,“安全带绑上。”
我默默按要求照做,“过的还行吧,就是被人绑过架下过毒种过蛊,哦,还上过床。”
汪渭城不动声色地挑挑眉。
汪小尘平时就是这个态度,汪渭城为此发过很多次火,每次都能把她打到半死——把我打到半死。记忆里的共情让我对这个人有些本能的畏惧。
“你被下了什么蛊?”汪渭城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是冷漠还是戏谑。
“据说是同心蛊,”我不太想回忆那段历史,“不过蛊虫在爬到我大脑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
“那就是没事了。”他忽然把车子拐进一条巷子,然后停了下来。我坐在狭窄的车里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你干什么?”我皱眉。
汪渭城解开安全带,深邃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个来回,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么久没回家,难得你今天这么乖,我可不想浪费了。”说着,这人竟然开始动手脱我的外套。
我靠!变态啊!我他娘的怎么没在记忆里看到这一段?!
无论是我平行世界中原本的记忆还是汪小尘的记忆都有一部分无规律的缺失,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还能有这种破事。
我骂了一声抬脚就踹,同时猛掰车门把手。但是车是锁着的,汪渭城一把拉住了我的脚踝架在肩上。我心说妈的这也太坑爹了,汪家现在还学张家主张禁欲吗你看这给憋的……
我在副驾驶上硬生生打了个挺,另一条腿也往汪渭城脖子上一夹,接着全身用力,想像哑巴张那样直接拧歪他的头。
但下一秒我的腿直接被左右拉开。汪渭城双手的力气极大,捏的我生疼。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真是汪小尘啊,我还以为会是个替身呢。”
我懵了一秒钟,随即明白过来。这个变态是在试探我!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没做错事,就见汪渭城嘴角的笑意渐渐冷了下去,“不过你这么久一点长进也没有……我对你很失望。”
我还没反应过来,脚踝格拉一声,疼得我惨叫出声。汪渭城压根没打算停手,两下卸了我的关节,解掉安全带打开车门把我一脚踹了下去。
除了在那段记忆里,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的这么惨,整个脑袋里全是嗡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不对,汪小尘会拼命反抗,我想起来,因为不反抗会被打的更惨。就像我跟个机器一样一直往自己的轮椅爬一样。
我就看到一双皮鞋走到我的面前,我猛地用力想要爬起来,才起了个势就被一脚踩在后心,肺里的气全部挤了出来。
汪渭城提着我的领子把我拉起来,凑近看了看,“这么狠的眼神儿啊……奇了怪了,还真是汪小尘。”
狗日的,你是用这种办法判断我是谁?你他妈的去死吧。我挣扎着掐他的胳膊,张嘴乱咬。汪渭城冷笑一声猛地松手,我双腿被卸了关节,根本站不住,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汪渭城又是一脚踹在我心窝上,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涕泗横流痛地叫不出声来,脑子也断了片。最后我只隐约意识到自己被人拖上了车,驶往未知的方向。
——————吴邪视角——————
几天之前我从长沙一大学的地下档案室找到了当年考古队在广西的项目资料,托人问了一圈,发现北京有人高价收购这样式雷的图纸。想收东西的人是九门霍家当家的,约了在新月饭店见面。
我仔细一想,这是老一辈的人物,或许认识阿莫那张脸,于是就像打电话给她,这时候想起了这丫头手机又丢了。
接着我联系了所有可能的人,还是找不到丫头,她好像在和我无比敷衍的告别之后就消失了。
“她上次不也是这样嘛,”胖子在电话里宽慰我,“放心,你家小狐狸不会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好的。”
我说这他妈是一个问题吗?她这是第一次主动和我说她要去别的地方,而且说实话她从蛇沼回来就不对劲,我找人盯了她好久确实有问题。
阿莫以前就算是不告而别,我需要她或者想找她的时候还是能联系上的,明天我们就要去新月饭店,搁在平时这种热闹她肯定要跟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