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虽然简略但也合情理,就问:“那你到底是谁?”
小丫头挑眉,“我又没问你是谁,也没问胖爷是谁啊。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但是我下不为例嘛,你要是追究,那你还占我便宜呢,你你你得告诉我你身高三围电话号码家庭住址月薪几千。”
好吧,小狐狸还是小狐狸。
胖子老练的拉响引擎,“得,说好了下不为例哈,要有下次小哥也保不住你。行了你俩出去别烦我,这还暗礁区呢我得集中精力。顺便去给把锚起起来啊。”
我看他一脑门子汗,表情严肃,知道他是在说正经的,就带着阿莫走回甲板去,屁颠颠起锚。
阿莫靠在船舷上,被夕阳镀了一圈金色的绒边,看起来特别柔软。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这一次她居然半闭上眼睛顺着我的手蹭了两下,就像一只真的小狐狸。
我看不透这个姑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边的人,但是这一刻就不应该说话。我们要竭尽所能保护住所有美好的回忆。
“吴邪,”过了很久阿莫才开口,“你觉得撕掉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愣了一下,还有点沉浸其中没反应过来,“挺……爽的?”
“……”小丫头脸上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己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写的滑稽jpeg,我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猥琐,“不是,你要问什么啊?”
小丫头咬着嘴唇,踮脚小声说:“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其实,我现在脸上还带着一张□□。”
“啊?”我错愕道,“为什么啊?”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了,她是在面具被撕掉之后进行谈判的。能计划周全到这个地步,这小丫头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我不能给你看我的脸,”小丫头一脸委屈,“你会不会以为我很难看啊。”
我说:“那怎么会呢你一定特别好看。”这种话要是都不会说那我可能真的得单身到下辈子了。
“哼,花言巧语。”
……那可能还是得单身到下辈子。
我心想估计和之前猜的差不多,这丫头多半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很多话不能说。我就挑了一个大范围的问题:“待会儿要回去了,你回哪里?”
小丫头看看我,笑,“我住在长沙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这句话的措辞有些奇怪,但是长沙我很熟悉,我三叔有不少铺子盘口都在长沙,我也跟着他去过许多次。
“对了,我把我三叔联系方式给你吧。”我觉得以我三叔在长沙道上的地位,应该能帮得到她。后来我才知道我当时还是太天真了,那条道上千丝万缕的关系比我想的复杂的多。
小丫头摇了摇头,“不用啦。不过和那人谈了一些,你三叔应该没事。倒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啊小白兔。”
三叔没事?我先是一愣,随即惊喜起来,无论如何这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否则我心里还一直被一块大石头压着。
等等,小白兔?原来我在这只小狐狸内心的os居然是小白兔!?我顿时感觉有些愤懑,搞半天我才是食物链底端啊。
一米八一的小白兔有点不开心。我换了个角度双手撑在她两侧的船舷上,俯视着这个小丫头,试图用身高制造压迫感。
我自己认为当时的形象应该和电视剧里那些男主角壁咚女主一样,这丫头再不开窍也应该红个脸,结果阿莫抬头看看我,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笑。
我这个人性格本来就随和,很容易被别人带动。她这么一笑我也没绷住,她看我也笑了就更开心了。最后两个人也不知道笑什么笑到闷油瓶都被引出来看。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永兴岛,然后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渔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们在岛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阿莫这个小丫头似乎从阿宁的公司套到了不少情报,告诉我蛇眉铜鱼上是一种古文字,记录的是一座在长白山的建筑。我们立即想到了云顶天宫,只是无法证实。
风暴过去之后阿宁被接应的人带走了,胖子大骂说便宜了她,和阿莫一唱一和义愤填膺。这几天这个小丫头又恢复了天真烂漫的模样,玩的挺疯。只是她身体不好,闷油瓶有时候稍微拦着点。
我们再海口机场道别,胖子飞北京,阿莫和闷油瓶飞长沙,我回杭州。
阿莫最后和我拥抱,她在我领口用力靠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完整的口红印。
“如果下次我们都活着见面,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阿莫笑着说,我却从中感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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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潜沙收官!
逻辑应该还是有的,不过似乎是有点小漏洞……以及人物上感觉胖胖写的不太好,对不起胖爷。
奠定情感基调,下回见面就可以升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