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等了会,安静的环境让她有些尴尬,她把菜放到屋内的桌子上,只端起一碗粥走到符玉床边,边舀粥边说:刚出锅的白米粥,很香的哦。
说完宋浅还把碗对着符玉扇风。
白粥淡淡的香气和热气扑面而来,符玉睁眼将眼前的粥碗一推,碗内的白粥散落一地,还有一些散落到宋浅身上,宋浅嘶一声,符玉推碗的手一顿,不过倏尔又收回,语气恶劣:聒噪。
顿了几秒,符玉稍缓些口气:让我安静的死去行吗。
这是正常人该说的话吗?
宋浅不知道怎么回,不过他既然说了这话,那她也好进入正题了。
宋浅不顾身上擦了一半的白粥,酝酿了一番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真的在关心他一样: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生病了?
大概是符玉真没什么想活下去的念头,让本来喜静不喜欢解释的他居然真的回话了:一半吧,以前还希望这病消散,后来不期望,如今更不想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副看破人生的感觉,也就才十六岁吧,她一个二十五岁的社畜都还努力让自己开心的生活。
这病很难治吗?
嗯
我爷爷和我说过,山上有神仙的,村里曾经有个哑巴,哑了十几年,后来在山里失踪了,回来的时候就能说话了,大家问他怎么回事,他说碰到了神仙,他给神仙干粮吃,那个神仙挥一挥手他就能说话了。
骗小孩的。
我不小了,我都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