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静!”燕无歇揉了揉眉角,一把将阿静拎了起来,将他提到了蔺星河的床前。
还在发抖的阿静,恍然间看到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蔺星河,发现蔺星河的气色已经变得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的不适,那样安静而祥和的睡去,阿静指了指蔺星河对燕无歇道:“我看到……看到叶挽情,用……用那么长的银针刺了主人全身。”
“阿静,蔺叔叔现在很好,挽情之前是在为他治疗,你误会了。”
燕无歇叹了口气,阿静对蔺星河十分忠心,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一根筋。
阿静愣了一下,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叶挽情,又看了看燕无歇,最后跑到床边摸了摸蔺星河的颈子,确定他安好之后,他才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叶挽情。
叶挽情还是那副懒洋洋、冷冰冰的模样,既没有不悦,也没有半点笑意。
“燕师兄,叶小姐才多大,她哪里会治病。”阿静嘀咕道。
燕无歇的眉头微微皱起。
“好了,我要睡觉。”叶挽情没心思跟阿静在这里闹腾,丢下一句警告,转身回去休息。
一番治疗下来,她耗费的精力不少,需要调整一番才能将自己从蔺星河身上得到的可疑线索整理出来。
待到叶挽情走后,燕无歇才有些不赞同的看向阿静。
“阿静,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亲眼看到挽情救了蔺叔叔,我眼睛还能有问题吗?”燕无歇严厉道。
阿静有些委屈的看着燕无歇。
“主人的病要是那么容易好,就不会拖到现在了,我知道燕师兄很看重叶挽情,可是主人才是你的恩人啊!主人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求了那么多神医,也没见个起色,那叶挽情才多大年纪,她怎么可能会治的主人。我都听说了,那叶挽情在学院里的风评极差,还连累了你。师兄你和那女子非亲非故,何苦要护着她?”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能治那么多神医都治不好的病,这简直就是笑话。
燕无歇不悦道:“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挽情是什么人,我自己会看,用不着旁人嚼舌根,你若是在这里觉得太清闲了,我便让蔺叔叔送你回主院去,省的你尽去听这些有的没的。”
阿静一听,立马就慌了。
“燕师兄,我不走!我要照顾主人!主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都是主人的!”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怕阿静继续吵闹,绕了蔺星河休息,燕无歇皱眉赶人。
阿静依依不舍的离去,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燕师兄对那叶挽情太好,连带着把主人都给带沟里去了,若是继续下去,谁知道那叶挽情会不会做出伤害主人的事情,他定然等到主人醒来,将这些事情统统告诉他,让主人早日将那心术不正的叶挽情赶出竹林小院!
……
叶挽情独自躺在榻上,连云染见她累了,怕打扰她休息,便去后厅修炼了,留下她一个人。
影痕乖巧的俯在她的身前,安静的睡着,叶挽情一下一下顺着它软软的毛,感觉手心暖暖的,就像,就像某个人突出起来的关心。
来学院已经不少天了,自己搞得鸡飞狗跳,不知他知道后会不会笑话自己,想到这,眼前好像浮现了他的样子,俊魅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没有不经意间想起自己。
连叶挽情自己都没用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这样不经意想起他,想起他俊朗的眉眼,想起他桀骜不驯的样子,想起他调侃自己的样子!
……
想到这,叶挽情突然起身,来到书桌前,唰唰唰!认真的,提笔写了两行字,写完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又快速用手团成了一团,扔到纸篓里,然后合衣躺会床榻,似有所思。
完全没有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行踪,忽而,似有一针清风吹过,纸篓中的纸团却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