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红眼的丁其羽根本一点不害怕,唇上的疼痛让她抬手摸了一下被竹漪咬过的嘴唇,直直看着满脸红晕的人儿:“竹漪果然还是我的竹漪,每次都能给我带来点痕迹。”明明是一句感慨,却带着满满的霸道,直接就将竹漪归为她的竹漪了。
乐竹漪一听,羞怒更甚:“你不怕我告诉给你几个娘子听么?!”
“你尽管去告诉,我不怕!”丁其羽破罐子破摔,看着竹漪迸发出震惊神色的眸子,被刺激的丁其羽干脆心一横,“你不想说,我去说!我要娶你!”转身就想走。
反被又惊又气的乐竹漪拦住:“你敢!谁要嫁给你!我看你是不想要胳膊了是吧?!”
“我——我…”丁其羽噎住,她既要胳膊,也想要竹漪!
乐竹漪不欲与这个蛮不讲理的臭木匠谈“嫁娶”的问题:“你不准我去给人治病,有本事你也别去!”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我又不会喜欢恪兄!这件事是我负责,他的病情我理应时刻跟进!”丁其羽义正辞严反驳。
“呵、谁说那里就只有他的?”乐竹漪同样抛出了自己的质疑,双唇是润泽的朱红,与还未褪去温度的双颊辉映,让这张普普通通的容貌,都显得非常动人。
丁其羽立刻就懂她言下所指:“忆然和我是朋友关系,没有别的!”
“你看,我都没说谁,你就知道了!”乐竹漪哼了一声,“还恶人先告状地说我?你难道看不出来,公主对你有意么?!”
丁其羽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说着说着,语气渐弱。与忆然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交织着几位夫人对她们二人关系的猜测。晞儿吃醋、清儿莲儿怀疑,就连竹漪都这么说,难道…忆然真的喜欢自己么?!所有回忆最后都凝结成这一句疑问在丁其羽心里一遍遍叩问,让她真的迟疑了…
“无话可说了?”乐竹漪看穿了臭木匠的心思,“而且,我和你也只是朋友关系!”
“你!”丁其羽闻言,来不及确认忆然对自己的感情,看着故作满不在乎的人儿怒道,“你简直——”脸都憋红了,说半天也没说出你简直什么。
“嗯?”乐竹漪抱起手臂,微挑着秀眉,“我简直?”刚刚那一茬还没算账,臭木匠居然敢跟自己发脾气了?
相貌早就被易容得平庸至极,但竹漪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怎么都隐藏不了,直直看尽自己心里,一向最疼老婆的丁其羽心下一软,气焰强行浇灭下去,她真是拿竹漪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再大的气恼,面对着竹漪,也会消失殆尽。丁其羽非常不甘心,又怎么都舍不得凶竹漪,懊恼自己不争气的同时,咬着牙道:“行,你想去就去…恪兄有不有意,确实与你无关。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嫁给我!”撂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了。
丁其羽离开小院,与竹漪“争执”过后的脑热慢慢散去,方才没来得及深思的问题又一次浮上心头。一个人怀疑,丁其羽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毫不犹豫地否定,奈何所有人都这么说,她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便渐渐地相信了。
“愿君此去长相忆。”丁其羽一步步踏着石板路,喃喃道。在忆然心里,真的是对自己有情的么…那么…混蛋丁其羽的“罪行”便又多了一条:“丁其羽啊丁其羽,你到底何德何能?”丁其羽一脚踢开了路边的小石头,心中愧疚不已,对忆然的怜惜更多了几分。这样的怜惜,即便在知道人家忆然是金枝玉叶之后仍然没有消退,因为丁其羽始终觉得,忆然还是那个内向柔弱的忆然。可是,这突如其来地确认,让丁其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坦荡地与忆然相处了。
……
翌日,乐竹漪反倒是出乎丁其羽意料地没有随着她们去给恪兄治病。赵恪然思想斗争了一夜,最终选择站在友情和恩情这一边,兄弟妻不可欺,更何况他与颜姑娘本就毫无可能,从今日颜姑娘没有再来就可以说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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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羽(呆):忆然居然喜欢我?!
该走主线、发展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