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曦晨的嘴角划过一抹苦笑，这么明显是在撒谎，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如果没有那么担心，就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跟他问个清楚了。

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好机会，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来等，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也不迟。

两个人正各怀心事的时候，一辆拉风的跑车停在了店门前，跑车的样子，要多眼熟有多眼熟，车门一开，下来的果然是跟跑车一样拉风的叶聪灵。

“在外面看见你的车，果然是你们在这里。”叶聪灵坐下来，冲向槿诺挥了挥手，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小槿诺，这几天怎么样？话说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我约槿诺出来聊聊天。”韩曦晨抢先回答。

“这样啊，那你们两个聊完了吗？”叶聪灵夸张地看了下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小槿诺，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呀？”

“不用了叶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向槿诺连连摆手，之前因为这三个人的关系，自己已经一度成为小区中老年妇女们的谈资，现在她可不想随随便便再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谈资了，“时间是有点晚了，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韩曦晨正要起身，却被叶聪灵给拦住了。

“啊，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要问你呢。”叶聪灵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跟刚才比起来，眼睛里面的笑意似乎有点森寒。

这个时候，向槿诺已经走出了店里，韩曦晨的目光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来，“什么事，叶哥？”

“为什么？”

“嗯？”韩曦晨茫然，“什么？”

“为什么要跟阿彻争？还用了那种手段。”叶聪灵盯着他，眼中的笑意已经渐渐散去，“你知道韩氏对他来说是多重要，而且，你不该用那么脏的手段来跟他争。”

“什么手段，我不知道。”韩曦晨说道，“如果叶哥你指的是那些偷拍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用那种无聊的手段来做什么的。”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些。”叶聪灵目光凛然，“最新的财务报表上，你动了手脚。最近几桩生意，凡是由阿彻接手的，你也在暗地里动了手脚。你真就以为自己那么聪明，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还是说你觉得阿彻他，真的会蠢到什么都看不出来？”

怒容从韩曦晨的脸上渐渐浮现，“叶哥，你跟哥是好兄弟，你对他担心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是么？”叶聪灵唇角挑起一抹轻笑，“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韩曦晨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动手脚？

等叶聪灵离开，韩曦晨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宋芳菲的号码，令他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一口就承认了这件事是她所做的。

“为了替你打点好这些，妈的私房钱几乎都用来收买人情了。不，没有不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你要知道，只凭你自己的话，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可以，我只是帮你少走一点弯路罢了。”

“可是这么做，就算最后赢了，手段也不光彩，这太肮脏了！”

“肮脏？我的傻儿子，现在你应该在乎的是结果，而不是中间用了什么手段。商场如战场，没有什么手段脏不脏的问题，只有最后能不能赢才是最关键的。”宋芳菲的声音低低地从电话中传来，“就算肮脏的胜利也是胜利，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你就只能胜利，这也是你一开始的目的，不是么？傻儿子，好好想想吧。”

挂断电话，坐在光线幽暗的店中，韩曦晨的双眸中低低掠过一抹暗光。

肮脏的胜利也是胜利……这句话好像也没什么错……不管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只要可以守护好那张干净纯洁的笑脸，那就可以了。

只不过……回想起叶聪灵的话，韩曦晨神情变得冷峻起来，听他话里的意思，哥已经发现了她动的手脚，可为什么他没有在爸的面前戳穿他们呢……

“什么，你在担心这个？”回到家，找到儿子详谈的宋芳菲，听到他的疑虑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买通的，可都是韩氏里面至关重要的元老级人物，就算他察觉到了，你爸也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