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没关系!”墨镜男突然开了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又拎起了一根长长的木棍,一双眼睛紧盯着韩希彻,“主意是我出的,把人绑架来的也是我,先脱掉她衣服的也是我,他们两个就只是跟着来享受享受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错、没错!”红衣男听到这话立即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是他说,可以有免费的女人玩,所以我才来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主意是谁出的我不在乎,但……”一抹诡谲而森冷的微笑自他的唇边慢慢浮起,“只要伤害到了她的人,就统统都要死!”
红衣男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对方牢牢捏在手中,呼吸逐渐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对上韩希彻的那一双森冷的眸子,顿时觉得寒意笼罩了全身。
“敢动我的女人,就只能是这个下场……”说出口的,是同他脸上那微笑神情格外不符的低沉而冰冷的语调,他掐住他的脖子,掌心逐渐用力、收敛,感受到骨节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发出断裂的细微声响。
红衣男脸色已经涨红到茄子的颜色,在恐惧感和窒息感的双重压力下,双腿猛的一哆嗦,有水流沿着裤腿滴滴嗒嗒落到了地上,两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嫌恶地扫了一眼,韩希彻松开手,看他像条破麻袋一样软绵绵地瘫软在地上,鹰隼版锐利的眼神瞄向墨镜男的位置,语调低沉,“下一个,轮到你了。”
“等一下。”已经将条纹男打晕过去的叶聪灵晃了过来,指指脸上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来算算这笔帐?”
“算账?我凭什么要跟你们算账?”墨镜男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起来,“韩希彻,你亏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完!”
韩希彻冷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吧,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让你做出这些事情的?”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对于我这种底层的小员工,像你们这种有钱人是永远都不会记得的!”墨镜男的情绪有些激动,“你随随便便整顿一下公司,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小员工就要面临被炒掉的威胁!我什么都错都没有犯,但你让我丢了工作!丢了工作,我连老婆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就是想要让你也尝尝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
“整顿公司?”韩希彻沉吟,只是稍稍一思索便想起了是怎么回事,冷笑道,“原来是那件事,如果你们没有偷走公司的产品,也不会丢掉工作,你老婆是被你自己的贪心害死的。”
“你放屁!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家破人亡!姓韩的,这笔帐老子等着跟你算等了好久了!”墨镜男像是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向前冲去,直直地对准韩希彻的头部便挥了下去……
想象中的那一声闷响没有出现,韩希彻的脸上闪到一道不屑的神情,随手一抬便挡住了那根木棍,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对方的胸口。
“真抱歉,像我们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有钱人,碰巧学过几门格斗技能。”韩希彻唇角浮起一抹冷冰冰的笑,漠然地看着扑过来的对方被自己一脚踹倒在地上。
“韩希彻,你别得意,就算我落在你手里了……”墨镜男露出一个癫狂的神情,“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毁了你心爱的女人,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珍视的朋友,你手下的公司,统统都会被毁得一干二净!”
“别冲动!”赶在韩希彻再次出手之前,叶聪灵匆匆拦住了对方,对着门口的位置担忧地望了一眼,“先带槿诺回去。至于他们三个人……就先绑在这里好了。”
原来用来绑住向槿诺的麻绳在此刻又一次派上了用场,只不过这次,麻绳缠在了他们三个人的手上,背对背绑在一起,腿也捆的结结实实,为了防止他们呼救,叶聪灵很有耐心地将他们的上衣撕成布条,挨个把他们的眼睛和嘴巴堵了起来。
“要不要先送槿诺去医院?”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她还在流血的伤口,叶聪灵问道。
“我要带她回家。”
自从抱着向槿诺离开那幢布满了霉菌味道的废弃大楼,韩希彻的神情就一直阴沉地可怕,上车之后就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一言不发,眼睛里涌动着某种可怕的暗红。直到听到叶聪灵刚才那样问的时候,才声音嘶哑地吐出了这句话。
打转方向盘,叶聪灵轻轻叹了口气,神情阴鹜地盯着前方车辆稀少的道路。现在他心中破坏欲的强烈程度比韩希彻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却还是阻止了韩希彻想要立即解决掉那三个人渣的行为。
目前还留有一丝理智的叶聪灵比起旁边那个已经快要疯狂的人来说,尚且还有一些思考的能力,尽管刚才那个男人将一切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但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有能力弄来一把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