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逸疏的唇角僵硬地勾了勾,“摄政王是在嘲讽朕吗?朕一点都不怕死,因为活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是很怕苦,因为朕的一生,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很苦的。”
温砚溪的手颤了颤,筷子不小心碰到了碗,发出不轻不响的声音,在这一片沉寂中格外清晰。“陛下,如果无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时逸疏慢悠悠地说道:“坐着。”
他把面前还放着一点粥的碗往旁边一推,“听好,朕的手上除了现在你知道的朝廷上面被提□□的官员之外,还有京城里的近卫军以及其他几个地方的军队。当然,如果京城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那些武将上交的兵力,朕需要一点时间消化,现在并不见得有多好用。父皇给朕留下了暗卫队,都是一等一的身手,全部都是从禁卫里挑出来的。禁卫统领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暗卫,只不过单论武功或者藏匿功夫,他并不是里面最好的,应该算是垫底的存在。还专门有一个暗卫队长,和禁卫统领联系的就是他。暗卫队有一百多个人,这不仅仅是用来保护朕的,同样也是负责刺杀和刺探任务的。”
时逸疏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朕的手下也有不少的探子,有一些成了一些大臣的幕僚,不见得会被发现。还有一些都是隐藏在民间的,就像是很普通的百姓,没有特殊的指令是不会行动的。国内也设有一些暗庄,那些你们知道的全部都是明面上的,有一些商家背后的主人其实就是朕。”
时逸疏舔了舔唇,“明白了吗?”
温砚溪神色寡淡,“陛下这算是在投诚吗?”
时逸疏笑了,虽然嘴上说着求饶的话,但是依旧是一副大大方方的样子,“是。朕希望你日后顺利了,能够看着朕给你提供这么多力量的份上,饶朕一命。”
温砚溪站起身,“如果陛下没有其他的事的话,那么微臣就先告退了。”
“等一等。”时逸疏突然叫住了她,“温砚溪,如果朕说朕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温砚溪一怔,“陛下,微臣已经……”
“有了喜欢的人了。”接下来的话是时逸疏代替她说的。
温砚溪看着面前的年轻帝王,他的眼中没有半点愤怒,反而充满了释然,甚至还带着点点璀璨的笑意。
“走吧。”时逸疏靠着椅子,“摄政王府的人还需要你安置。”
温砚溪深深地看了时逸疏一眼,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