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领们匆匆离开了,时逸疏眯着眼,看着依旧顽固坐在原地的两个将领。这两个都是偏向莫休然的。
“陛下,恕臣……”
“行了。”时逸疏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酒杯是他手上华丽地转了一个圈。
然后,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搁,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这似乎是什么暗号,他这个动作刚刚已做完,角落里就已经冲出来好几个人。趁着那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起刀落之下便是人头落地。
时逸疏脸上带着淡笑,“都下去吧,自己回去休息。”
那几个人行了礼,乖乖退了下去。
温砚溪看着那两具尸体,头都已经和身体分家了。尸体无力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浸染了地面上的地毯。
时逸疏看着温砚溪,“摄政王觉得,朕这一手怎么样?”
温砚溪收回视线,“陛下英明。”
时逸疏懒懒散散靠着座位,“不过朕这手段还不太光彩吧?”
温砚溪低垂着眼,“史书是由胜利者编写的。”
时逸疏忍不住笑了,“是啊,所以朕就可以编写史书了。摄政王觉得,今天这件事应该怎么写?”他玩味道:“杯酒释兵权?”
温砚溪抿了抿唇,“嗯。”
时逸疏一脸懒散,“摄政王,今天这饭菜可还对你胃口?”
温砚溪答道:“微臣只需粗茶淡饭即可。”
时逸疏脸上带笑,“山珍海味可好?”
“大鱼大肉伤身。”
“养生的饭食不在少数。”
“多谢陛下。”
时逸疏的笑容更加明显,“那朕还是和你交个底吧。”他一脸轻松,“如果明天他们真的全部打算叛变的话,朕会死。”
他语气淡淡:“朕的手上根本就没有除了禁卫军和那一些地方兵之外的其他兵力。当然,暗卫队除外,不过暗卫队里面也没多少人。”
温砚溪神色一僵,“所以说,陛下是在冒险?”
时逸疏点了点头,神色坦然,“对。”
温砚溪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明白了时逸疏的用意,“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