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把林家覆灭案的矛头指向了陆羽,还隐隐指出林千峰认贼作父的不耻行径。
对此,陆羽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与这两位修为不涨、只涨脸皮的家伙辩论。
事到如今,只有拳头硬的人才有理。
只要你输了,只要你死了,什么样的恶行罪名都得你背着!
陈白衣见陆羽不说话,也就更添了几分不为人知的心思,以一种满是怜悯、痛心疾首的语气喝问道:林家的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禽兽不如、惨绝人寰的事情?难道只是因为听说林家得到了一本黄阶极品的功法秘籍吗?
既然你已经做出那样的兽行,为什么还要哄骗欺瞒千峰那孩子?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可以如此为非作歹、罔顾性命吗?
陈白衣往前踏出半步,洗髓境圆满的气息瞬时弥漫全场,这位白衣大侠的嘴角闪过一抹旁人无法看清的狞笑,用阴狠歹毒的语气问道:难道你真的觉得北海城无人吗?
陆羽没有急着出刀,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演戏演上瘾了的陈白衣,他那双本就很是好看的眼眸,在呈现诡谲的金黄色光芒之后,多了几分睥睨众生的意味。
演完了没?演完了就来吧!
陆羽伸了伸懒腰,身上的气息又暴涨了几分。
吕修竹到底是出自四象宗,见多识广不说,还有着寻常人难以想象的知识储备,他在陆羽的气息再次暴涨以后,心底已是多了一丝猜想,继而有了逃离此地的念头。
陆羽见吕修竹神色闪烁不止,已是猜到了这位四象宗神风堂长老的想法,不由长眸一眯,身形已是向前跨出!
陈白衣右手一挥,身前已是多了一柄二尺有余的短剑。
短剑呼啸而去,直刺陆羽的咽喉部位。
陆羽只是笑了笑,很是随意地劈了一刀,将陈白衣的攻势化解。
值此,吕修竹已是见机不妙脚底抹油地溜了。
陆羽并没有放过吕修竹的意思,相对于陈白衣而言,吕修竹的身份多了一丝不可控,所以,他更应该死!
打定主意的陆羽,大踏步地前奔,不过数次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追上了被誉为四象宗神风堂最有可能踏入悟道境的长老吕修竹。
陆羽几乎与吕修竹并肩而行,笑着问道:你到底是谁?先前的时候很是威风啊,怎么现在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还是你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野狗?
吕修竹化作一缕春风,瞬间横飘出去三四丈远,惊恐莫名地怒喝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陆羽?!
双眸呈金黄色的陆羽微微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我是陆羽啊,不过并不是你眼中的那个软弱可欺的少年,而是你惹不起的人!四象宗吕修竹?真是好了不起啊,你信不信我把四象宗夷为平地?
近些年来,吕修竹很少离开神风堂,故而外界知晓他真实姓名的人并不多,如今被一个很是陌生古怪的少年一语道破自己的姓名,让吕修竹心惊不已。
他怒极反笑道:陆羽,你疯了不成?!
行走江湖之所以对那些老叟幼童妇人礼让三分,就是忌惮他们的出其不意,这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兵家思想是一个道理,除非是天下无敌的那几人,否则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不会在阴沟里翻船。
吕修竹身为吕家的直属子弟,遍览四象宗的功法秘籍,说他是坐井观天也没错,只是这个天,比寻常人的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虽不至于与真正的广阔天地相提并论,但也是青州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