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一副一切皆掌握之中的自信模样,“如果丞相想杀雪莱就不会特意去蓝颜馆救雪莱了。”
李德把剑放下,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应该专心对付的是韩江和白若沉等人,而不是这个办事不利的莫雪莱,红月阁对他而言虽然还未成气候但现在不宜结怨。
“你已经连续失败了三次,在本相面前还敢如此放肆,就不怕本相一时气愤砍了你的脑袋!”
阿雪心旷神怡的看着墙角的潇湘竹才悠悠地回道,“自然不怕,因为丞相你很清楚我红月阁手里有你买凶杀白若沉的证据,虽然丞相你权大财也多但只是在朝,在野这天下白若沉才是主导,今日他忌惮你只不过是在忌惮朝廷,如果他找到证据证明是你买凶暗杀他在先那他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律法按法名正言顺的杀了你吗!所以丞相你是不会杀阿雪的!”
“更何况刺杀失败后红月阁已将定金全部返还,相爷并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有人来买相爷你的脑袋红月阁也没有接,红月阁对相爷也是真心维护的。”
“你还对本相留了一手!”
红月阁向来是一个有原则的暗杀团,从不未泄露雇主的身份,但李德身份特殊阿雪不得不防。
“相爷早就料到了,不然就不会来救阿雪了!”阿雪笑得很邪魅,“相爷还要不要阿雪到府上帮忙弹琴助兴了!”
李德冷哼一声警告阿雪小心了,然后就带人离开了。
韩江奉命重新彻查九年前科举舞弊一案,皇帝还下令相关官员必须全力协助,所以韩江查到何君望这里何君望只能如实相告,何君望和韩澈是同僚,但毕竟立场不同,在朝政上虽然有过分歧但也没有在私底下结怨。韩江也知道何君望虽然是李党成员但为官为人还算正直,所以对他的态度很客气。
“当日是韩大人坚持要离开贡院,我等也曾极力劝阻过,韩大人一向嫉恶如仇遇事沉着冷静,那日为何执意要离开贡院,原因我们也不得而知。”
原因韩江知道,那日有人冒充韩家管家兴叔到贡院说母亲染上了天花命在旦夕,所以父亲才会摒弃为官原则离开贡院回家见母亲,但母亲并没有染上天花只是过敏了,那日丞相府的夫人约母亲到郊外游玩,母亲回来之后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极痒无比,难以忍耐,把把皮肤都抓破了,请来大夫泡了药澡红疹才慢慢消退。
那日又有人看到父亲去了柳院,所以父亲的罪名就被定了下来,不出几日便被革去官职发配塞北。
那时候韩江便怀疑是李德所为但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先帝急于结案,即使他在皇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用,韩家上下还是被充军塞北了。
母亲身体一向虚弱,到塞北后被迫采矿石,不久便劳累过度走了,母亲走了,父亲也抑郁倒下了,临终前让他一定要重振韩家,将暗害他们韩家的真凶绳之以法!
“何大人,当年的出题官除了下官的父亲之外在科举结束之前真的没人离开过?”
韩江相信自己父亲的为人,绝不是父亲泄题,泄题的人只能是出题的人,所以白仁、何君望、黄长梅、甚至先帝都有泄题的嫌疑。
何君望很肯定,“没有,当日除了你父亲无人离开贡院!”
“当日何大人真的没有偷偷地离开过贡院,或者让什么人把考题带了出去?”
被韩江如此质疑,何君望生气了,“韩大人,虽然我与你父亲立场不同但我绝不是那种目无王法之徒!你想为父亲昭雪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应该如此怀疑我!”
韩江再也不是那个一两句激动的肺腑之言就能感动的少年,即使何君望为官遵纪守法但他还是怀疑,因为言语是世上最会欺骗人的东西。
“何大人是不是疑犯只有经过调查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你!”何君望一个两朝元老堂堂正正为官就这样被一个后生晚辈怀疑岂能不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