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宝看着给自己送饭来的狱卒,试探的凑了过去,嘿嘿一笑,问道:“狱卒大哥,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狱卒:“。。。”
“那个我能不能打听一下,你知道傅進吗?”
“。。不认识。”
黄秋宝顿时噎住。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打听消息了。
送饭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每一个都是如这般油盐不进,她觉得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在这里完全没有用。
他们就好像被洗过脑似的,连跟她的眼神对视都没有!
无奈叹息一声,低头拿起一块干瘪瘪的馒头实在是没有胃口。
抬头祈求道:“狱卒大哥我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啊?每天就是这些馒头咸菜,我都快吃吐了。”
好歹给她一口锅,一点火,她多少还能变出点花样来吃吃,可是这地方除了睡觉看书她连个娱乐项目都没有。
狱卒大哥冷漠的给她一个白眼。
黄秋宝就知道是这样,冲他做了个鬼脸之后将馒头塞进了嘴巴里。
抠门,就算是要砍她头也得做个饱死鬼吧?吃这个去死,她死不瞑目。
“黄姑娘不想吃这个,还想吃什么山珍海味吗?”
声音从门口传来,明亮的屋子也因为门口出现的人而昏暗了几分,那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却让人觉得像是冬日寒冰,疏离又可怕。
黄秋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听自己身边的狱卒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徐侍郎。”
侍郎啊,好像是个大官。
当即咽下嘴里的馒头,望着他走进来看着自己道:“在下徐詹,审理此案的主官,黄姑娘,久仰。”
“呃,不太久仰吧?”
她不认识他,何况现在他们一个是官一个是囚犯,谈不上久仰吧?
显然徐詹被她的这番话怔住了。
本就是客气一句,谁知道这姑娘居然憨的直率,当即便笑出了声,摇着头上前来看了一眼她桌上的吃食。
伸手拿起一块馒头闻了闻,而后一脸欣慰的样子道:“其实有这个吃已经不错了,西北大旱,连这个都吃不上。”
“我没说这个不好,我只是觉得天天吃,我这胃口是在是难以。。”下咽。
不过看着徐詹那个写满了冷漠的五官,她不太能说出口了。
西北大旱她很同情,甚至也很想为其做点什么有用的事情帮忙,但是这也不是她想改变就改变的,怎么西北大旱,她就得天天吃糠咽菜啃白馒头了?
道德绑架啊?
她真不想有道德。
徐詹轻笑,缓缓放下馒头,抬头看着狱卒点了点头,后者便领会意思走了。
偌大的空间里便只剩下他与黄秋宝两人。
后者害怕且弱小的低头啃着馒头不敢作声,前者便端正的坐着望着她的面容陷入沉思。
对于黄秋宝他一开始谈不上喜欢,甚至有些抵触厌恶。
毕竟这个案子他是不打算接的,黄秋宝前不久才被陛下误认错了旁人,本就是个烫手山芋,可南郡王这样一个不问世事的人居然为了她而来求自己,还有那封来路不明的仵作单,以及这一点也不像囚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