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钦弈声音冷沉道:“区区一个禁军,也敢拿刀指着我。你嫌命活得太长了不成?”
少年心头怒气,宋景行清淡道:“放下。”
秦鱼听见长兄的声音,自知他给了一个台阶下,才逐渐放下冲动收回刀子。
他来到陶桃身旁,迫切的问道:“长嫂,你有没有……”
“没有!”陶桃立刻回答,说道:“你还是去看看阿阮吧。”
阿阮?秦鱼一愣,看向原地哭着的阿阮,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哭着向他跑过去,抱住了他,咬唇泫然欲泣,“少爷……”
宋景行看着怀里的人儿,抬起冷沉的眸子。
“今日宫宴出的事,本王已经查清楚了。皇叔若不想惹是生非,离我的女人远一些。”他声音云淡风轻。
听在纪钦弈的耳中,却是脸色一变。
他装作听不明白,说道:“小景,你这是何意?”
宋景行勾起唇角,将怀里的陶桃抱起。转过身去,他漆黑的眸子闪动,道:“没有别的意思。侄儿只是想给皇叔这张老脸,留点情面。”
他抱着她提步远去。
纪钦弈俊美的脸庞黑沉,脸色微变。他看着满地被杀的府上的人,又看着宋景行绝尘抱着女人离去,心底怒火不已。
阿阮腿软,走不动路了。
“少爷……”她眼眶濡湿,抬起渴望的眼。
少年秦鱼将她从地上抱起,“我抱你回去。你抓紧了。”
他紧跟着长兄的身后。
阿阮脸色秀红,小手不敢攥太紧,在他怀里娇羞的像只含苞待放的花儿。
皇叔府,遍地血腥。
陶桃不喜欢那样的味道,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喜欢的要死。
尤其是杀进来的眼神,让纪钦弈吃瘪的样子。
“景爷,我……没有,被他……”她想起纪钦弈故意惹人误会,挑拨离间的话,秀脸发热的埋在他怀里。
宋景行只是抱着她,月朗清风之下,他与她的身影在地上重叠。亲密无间。
他声音清淡,说道:“我知道。回府再说。”
陶桃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她微微的抬起湿漉漉的杏眸,对上他性感的下颌线。
男人俊朗深邃的脸庞,眼眸灼灼。
“你,生气了吗?”她轻声的问,观察着他的神色。
来到马车前,宋景行抱着她低身进了马车,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
被迫与他离得很近的唇儿,就快要碰触到他的薄唇。
陶桃的气息有些乱,只双手攀着他的肩头,面朝着他坐在他的双腿上,看着他的唇,说道:“你心里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问我就是。”
马车启动,她的身子撞了他一下。宋景行的呼吸紊乱。
他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不让她随着马车的颠簸而乱动,惹得他想在这里要她。
“别多想。”他嗓音哑哑。
陶桃轻咬唇,她低下眉眼,在他眼前说道:“你让我别多想,可你……你要是没有多想,为什么从出府到现在,一句话也不问我。你是不是不在意我。”
宋景行的眉头深锁。不在意她?怎么可能。
只是这样娇软的人儿在他的怀里,他受不住。
“回府说,好么。”他想办事,也不能在马车上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