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喃喃道:他的心理防线真强大!
面对一个三米高大的巨大的黑罴,能如此临危不乱,镇定自若的狠厉果决地杀死。
宋景行,不是一个好惹的男人。
“阿婆,等一下。”陶桃松开阿婆的手。
她从怀中拿出之前他给擦嘴的帕子,走到宋景行身边,递给他,道:“血溅到脸了,你擦一下吧。”
宋景行先是眸光灼灼的扫了她一眼,而后瞥着帕子,道:“没手擦。”
陶桃正想说他左手不是正空闲着么。
只见,他从腰身后,拿出另一把锐刀握在左手,左右手双管齐下,直直地以刀子插在黑罴的皮肉上,来回的割皮!
“……”她嘴角抽了抽。
鲜血喷溅,宋景行凑近她过去,淡漠的将深邃的脸庞对向她。
陶桃只好握紧帕子,抬手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慢慢擦拭着。
就当是报答他的恩情,给他擦个脸,不算什么!
宋景行却骤然以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惊诧的目光之下,他带动她的手一路向下。
因血溅到他的喉头上,他按着她的手,擦了擦那处的残血。
陶桃心如打鼓般狂跳。
“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她不自然的站起身,把帕子放在他的边上。
陶桃带着阿婆与弟弟离开原地,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下,不忘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一眼。
宋景行收回眸光,握起帕子。半晌,他的唇角微弯。
回到破烂的茅草屋,陶桃扶着阿婆坐到干稻草上,道:“阿婆,再撑一夜,明日我拿着银子去街上置办被褥、枕头,再找人修葺这茅草屋。”
阿婆便摇头,说道:“修葺茅草屋,是要银子的。好好攒着,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
陶桃沉思了一下,便看了看这外面,无奈她不能上高。
记得宋景行那里有爬楼的梯子,或许她可以去借过来,自己试试修葺一下。
“姐姐,我好饿……”陶木捂着干瘪的肚子。
陶桃就把白天买的烧饼拿出来,道:“姐姐到时搭个灶头,我们往后就住在这了!”
阿婆叹息道:“是虽然此处住的差一些,但也总好过待在陶家……”
陶桃手里拿着存银出神。
等阿婆跟木木都睡了,她又趁着月下,在附近挖野生的珍稀药材,想多多攒钱。
直到第二日,山鸡报晓,黎明渐起。陶桃便抱着药材,对阿婆道:“阿婆,我去街上卖药材,你跟木木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阿婆睡得正沉,能听到她说话。
陶桃下山,走在山脚下。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刻薄的声音响起:“我说这是什么风啊,怎么把你这个给吹到山脚下来了,桃桃?”
原是沉着脸来讨公道的陶桂兰,她身边站着捂着脸的陶青青。
陶青青哭着说道:“娘,这个贱胚子把我的脸都给毁了!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