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烨就等着有人说这句话,好让他有借题发挥的机会,因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燕莺婉。
只听他冷哼一声,怒道:你是不是想说,总有一个人能诊断出惠妃得了七日念?
燕莺婉张口辩解,只是声音却没有弱了下去,少了几分理直气壮。
臣妾没有这么想
宇文烨也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冷声道:惠妃明明没有得七日念,贵妃似乎却十分笃定惠妃所患之病就是七日念,朕不知道你是比柳太医的医术还高明,还是想要用你们燕家的权势生生的让惠妃背上祸国的黑锅!
燕莺婉惊惧的看着宇文烨,虽然她心中就是这么想的,然而被当众点出,还是被心爱的人当众指责她以权逼人,心中只觉得委屈,以及莫名的一丝害怕。
她下意识跪了下去,刚要为自己申辩就被燕太后打断。
燕太后冷冷的看向宇文烨,她心中明白宇文烨看似是在指责燕莺婉,实际上却是在指桑骂槐,暗骂她和她身后的燕家操纵皇权,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目光越过宇文烨看向一旁低眉垂首的柳太医,心中更觉得恼怒。
皇上当真是好手段,连刚正不阿的柳太医都能收入麾下!
柳太医闻言,一动不动的垂首立在一边,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一般。
宇文烨却道:皇额娘误会了,朕和柳太医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若是皇额娘能找来和柳太医一样德高望重的神医,大可以再次给惠妃诊脉。
燕太后冷哼一声,默默的握紧了双拳。
世间的神医不少,像柳太医这般历经三朝德高望重的神医却不好找,更何况柳太医本就是研究七日念疫症的大能,此时说出赵初墨并没有感染七日念,那便是金科玉律,轻易推翻不了。
不过就算赵初墨所染的不是七日念,她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就算不是七日念吧,燕太后淡淡的说道:惠妃依然不能留在宫中了。
惠妃以色侍君、霍乱后宫,引得皇上不思朝政,如此妖女继续留在宫中的话,日后势必酿成大患!
宇文烨冷笑:皇额娘此言差异,朕待惠妃不过尔尔,上次去江南就未曾带上她,回宫后也不曾招幸,和她见面的次数甚至连燕贵妃的都不及,说是妖妃,未免太过了吧。
哦?那连夜让人去将南境老王爷的陪葬品红顶灵芝挖出来又该怎么解释?今日皇上为了这个女人挖了老王爷的墓,安知日后会不会毁坏皇家帝陵?
皇额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朕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思。
燕太后斜睨了一眼宇文烨,说道:只要这个女人仍然留在宫中,安知道皇上还会不会继续犯浑?
说到这儿,燕太后已经不想和宇文烨再继续打太极了,朝廷大权依然牢牢的握在他们燕家人的手里,只要她不同意赵初墨那贱人留在宫中,宇文烨就拗不过她。
燕太后一甩衣袖,冷冷的说道:皇上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燕莺婉和司花见燕太后已经离开,自然也不肯久留,行礼之后便匆匆地离开。
她们一走,赵初墨的寝室瞬间就清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