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月离这会子在凉亭里头浅眠,林子月领荷月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后,在束奇的示意下停了下来。
束奇走近林子月,低声说,“王妃来寻王爷可是有事?”
林子月抿了抿唇,小声答,“我想跟王爷借个人。”
“借人?”束奇不解。
“我有用。”林子月垂眸低语,并没有要将用处说出来的意思。
束奇思忖了两息,冲她道,“王妃,若需要用人,直接吩咐府内下人便可。”
林子月看了他一眼,眉头微拧,却未多说,点了点头后,转身领着荷月离了去。
她走后不久,束月离忽然睁开了眼,他长睫轻颤,如墨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而后轻启唇瓣,沙哑好听的声音开口,“去,派个人给王妃,说是你给王妃寻的人。”
“武功不错,办事牢靠。”
束奇迷惑的表情看了看束月离,但没多问,应了声之后便去办这事去了。
大抵是林子月前脚回房间,后脚束奇找的人便到了林子月面前,将束奇交待的话说给了林子月听。
林子月原本还在思忖着要寻什么样的下人来办她的事,看束奇找这么好的人来,她当即征用了,将自己的吩咐说给了这人听,然后让他走了。
送走了这人,林子月心情很好,闲来无事,又领着荷月去了厨房,在里头钻研起来。
…
某茶楼。
林子诚着一身浅白棉衣走去了茶楼靠窗位置。
那位置上坐了个年轻男子,男子眉目清俊,与林子诚同是一副子书香气,他看到林子诚过来,一晃脑袋,嘴里没好气的责怪,“我说子诚,最近你也太难约了吧?找了几次,你可算是来见我一回了。”
“怎的,你是打算搁家里头坐月子不出门了么?”
听得李欢调侃,林子诚兀自掀袍端坐在他对面,悠然开口道,“家父不喜我老出门,便出来得少了些,况且,还有半年便要考试了,我自然应当提前做准备。”
李欢凉凉道,“你家中家财万贯,还在乎这一官半职么?有这等家财,你下半辈子都不愁了,何必跟那么些人争个官位呢?”
“再说了,便是真的能争上官位,那也是个小官,得受无数大官管制,不如无官一身轻了。”
林子诚瞅着李欢,挑了挑眉,“我说李欢兄,你何时看得这样开了?之前你不还一心想要中个举当个官什么的么?”
李欢叹息了声,说,“最近看了些书,觉得那些书中的官员都过得很可怜,一想我如今潇洒自在的情况,便觉得做官不太好了。”
“可是若得能得一官半职,能光耀门楣不是?这可是给祖宗争光啊。”哪个才子不想考个状元回家让家里头长脸的?
“争光是能争光,可也只是一时的,且其中滋味也只是各自领会。”李欢神色复杂。
林子诚啧叹出声,“你这感唔挺深的,究竟看的是什么书?能否让我阅上一阅?”
李欢轻咳一声,“这事你不看也罢。”
“为何?”他满面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