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存面色由红转白,又从白到红,张蕊珠叹道:若不是我从舅舅书房拿出了几封信,孟大学士又怎能临摹得天衣无缝?你我都得了阮先生的指引,为的都是官家的大赵江山,不然ashash孟大学士,我张蕊珠何以肯让出皇后之位给你女儿?
张蕊珠美目流转,清丽无双的面容上略带怅然。
孟存喉咙里发出两声极其嘶哑的笑声:臣不明白娘子在说什么。
张蕊珠淡然地端起茶盏:大学士不懂无妨,六娘都懂,汴京的赵栩和孟妧也懂。你母亲梁老夫人,你的兄弟也都会懂。
孟存平静下来,干脆在一旁落了座,也端起了茶盏:娘子心思玲珑剔透,可惜命运弄人时局不佳。臣的前程性命倒不劳娘子操心。他看着张蕊珠隆起的小腹上笑道:娘子还是将心思都花在官家和腹中的皇家血脉身上才好。
这是有求于他了,他所作所为,缜密之极,汴京看得到破绽却绝不会有证据,再者有六娘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现在多了张蕊珠这个证人要挟于他,只能先虚与委蛇探探虚实,看她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