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她的好感?我也要有机会。”卫云幽幽地道。
绣月咬着嘴,好像也在帮她思索。
“慢慢来,”过了一下子,卫云自己便抖擞起来,“接下来,我要用赔礼的名义,让姑母带我进宫去。”
此次,秦谢舟带她去了大相国寺。
“我们来了这周围许多次,我历来没有陪你来烧香。”秦谢舟道,“你获取了复活,我也要学会虔敬。”
杨玉道:“好。”
她对这些并不信赖,不管前世或是今生,她或是逢庙烧香,求个心理慰籍。
两人像街市伉俪一般,在寺里买了香烛,提着进去叩首烧香。
秦谢舟钢铁直男,磕完头后才察觉杨玉双手合十,一脸虔敬,口中念念有词,太含混,因此他没有听清楚。
杨玉叩首后,秦谢舟接过她手中的檀香,和他手中的香并到一起插入香炉之中。
两人联袂出来,秦谢舟偏头问她:“你和佛祖许什麽愿了?”
杨玉笑眯眯地道:“说出来便不灵了。”
她祈求时光静好,祈求康健美满。
印这件事儿,她也不再奢求;因为此时的日子,清静而美满,她应该知足。
秦谢舟笑道:“我是你良人,你独自报告我,佛祖不会见怪的。”
杨玉眨巴眨巴眼睛:“?”
秦谢舟一脸认真,眼睛黑亮:“。”
她便是他的眸中光,点亮了他的性命。
杨玉陡然想逗逗他,滑头一笑,拉住他的手道:“不可能,此时不能说,轻渎空门,回宫我和你说。”
“那我记下了。”
杨玉大笑:“走,我们去给大河求个平安符去。适才我听左近妇人说要给家中孩子们求,我们也去凑热烈。”
“好。”
求了平安符出来,杨玉看到薛鱼儿、月见在和宝儿说话,不远处站着个男子,一身短打,身子宏伟,腱子肉险些要把衣服撑破,他的眼光像粘在宝儿身上一般。
杨玉戳戳秦谢舟:“那是袁傲?”
袁傲好像也注意到了他们,遥遥地拱拱手,随便如果无其事一般,继续盯着宝儿。
杨玉:“……”
也是个有性格的人哪!
月见几个也注意到杨玉出来,围上前来。
“宝儿,你怎么来了?”杨玉笑道。
宝儿道:“我看到你们在酒楼用饭,想去打个招呼,看到云姑娘上去,便没进去。没想到,我来大相国寺替我母亲上香,又碰见了你们,因此来打个招呼。您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
因为在里头,她没有用尊称。
杨玉婉拒道:“不去了,天要黑了,一下子要去放河灯,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便不去了。”宝儿半吐半吞,到底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您注意平安。”
杨玉笑着同她告辞,很快被秦谢舟拉着,淹没在人群之中。
宝儿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作声。
袁傲这才靠上前问:“你说了?”
宝儿冷了脸:“没有。”
袁傲顿时跳脚,眼睛瞪得铜铃大:“你为什麽不说?你是不是不信赖我?”
“我便是不信赖你,你要怎样?”宝儿此时跟薛鱼儿学的,也气死人不偿命。
袁傲顿时像被针戳了的气球,小声道:“那,那我便继续改,直到你能信赖我为止。”
宝儿没有作声。
袁傲像个受气小媳妇一般拉拉她的袖子,道:“宝儿,我看清了。卫云婢女,必定在船埠察觉过不止一次。你信赖我,你男子虽说性格不可能,做人不可能,什麽都不可能……记人或是很行的。”
有,在床上他也很行。
这话要是他敢说出来便死定了,因此他只偷偷在内心增补了一句。
宝儿道:“等我回宫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准确地说,她觉得秦谢舟也会质疑袁傲说这话的其实性,内心深处不想袁傲直面秦谢舟的质疑。
她信赖袁傲。
袁傲王八蛋,坏在面上,也不惧认错,更会做小伏低。
他欠下的债,他连续在还;他的骄傲,不容许他用这种方法哗众取宠。
袁傲却觉得,这是宝儿对他还不够信任,挫败的同时,悄悄的下决心,还要做得更好。
他决意,以后在船埠干活的时候,一定睁大眼睛,盯着婢女会不会再察觉。
杨玉随着秦谢舟去放河灯,看着水面上渐行渐远的如银河般绚烂的彩灯,她觉得面前的场景好像似曾相识,总觉得经是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