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后我好好地站在你眼前,要你给我烧纸钱?
不孝子,你这是嫌我没驾鹤西归啊!
杨玉指着他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什麽时候需要你给我烧纸钱了!”
大河眼光不闪不避地看着她:“别装了,我都晓得了。你完全不是我母后,我母后早便死了,你是个假的,假的!假的始终成不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故迷惑你一眼,转身便往外跑。
杨玉:“……”
她这个愚笨的儿子误解了什麽?
“子陌?”杨玉茫然地看着子陌,“他怎么了?”
杨子陌舔了舔前爪,懒洋洋地趴在那边,“汪汪”了两声。
——大河或是个孩子嘛,认错了便认错了呗。
杨玉想了半天,郁闷地道:“算了吧,这件事儿我也不可能以报告别人。”
薛鱼儿是直肠子,晓得后预计劈里啪啦骂大河一顿;秦谢舟……更不必说了,此时她什麽都没做呢,大河还说她在秦谢舟眼前嗾使,今日的事儿要是秦谢舟晓得了,没忍住又去找大河,误解非但解不开,而且隔膜会越来越大的。
如何向亲生儿子证实我是你亲娘?
特别她还落空了印。
杨玉觉得她面对一个世纪困难。
最后她干脆慰籍自己,“我也是,时间长了他总不可能以继续钻牛角尖的。”
她希望冷处理,不管这件事儿。
后来的事儿证实,她显然太纯真了。
她低估了大河这个三岁孩子的“战争力”。
她很快察觉,大河两面三刀,当着秦谢舟的面对她最尊敬,亲昵有加,有意无意地“起诉”。
例如说,他会衰弱地进入,而后说昨天在杨玉这里吃坏了东西,连续拉肚子。
再例如说,他会装作不经意地摸膝盖,而后说这是昨天在杨玉宫里磕破的。
秦谢舟脑洞多大也想不到他这是在告黑状,每次都很关心,闭口不提惩罚杨玉,乃至舍不得说她一句。
大河简直气炸了肺。
——父皇这是连亲生儿子都不疼了吗?
杨玉看着大河从表示到近乎明着起诉,秦谢舟便是不上道,简直要笑破肚皮。
她这个儿子,有点蠢萌啊!
她也放弃了和大河回答,便让这个蠢儿子继续如此以为下去吧。
月见其实发觉到了不太合意,后来因为波及大河,到底有些杨忌。
这日杨玉和月见闲谈,不由提及了后者的婚事。
“你都因为我延迟了这么多年,你娘一定很操心,有合适的便嫁了吧,嫁人了也可以回宫当差。这后宫也没什麽死礼貌是改不了的。”
月见苦笑着摇头:“等等再说吧,我没有碰见合适的。”
“一个都没有?”
月见垂眸,感情有几分黯然,“不怕娘娘讥笑,其实之前是有过一个人的。都经要谈婚论嫁,因为我含羞,不敢跟娘娘说,后来娘娘便出事了……”
“因为我延迟了?”杨玉指着鼻子道,“那我多不美意图。你看我经回来了,虽说还没太想起来吧,也是回来了。你该干啥干啥啊!成亲又延迟不了什麽。”
她可不想回到传统地压迫朋友,延迟人家人生大事。
月见摇摇头:“娘娘出事其实是试金石。自从娘娘出事,他家以为娘娘不可能以回来,我没有背景,对我便……”
“他家?”杨玉扁扁嘴嘴道,“众人都是捧高踩低,其实他家人如此,也是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他的态度,他怎么样呢?”
“他?”月见眼中闪过嘲讽的光辉,“他便比较厉害了,他和我说,他有个表妹家道中落,无家可归,以后要照杨她,请我接纳。”
杨玉:“我呸!”
什麽废品渣男。
月见笑了:“我也啐他了。其实如果在您出事之前他如果是跟我提起,我也不是不容人的。您出事以后他这般,我内心便觉得他低劣极了,幸亏没有嫁过去,因此立马便提出排除婚约。”
“便是我没出事也不可能啊!”杨玉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子不有的是吗?还非他不可能了?让他即使和表妹双宿双栖去,贱人自有天收!”
月见道:“娘娘,其实我后来想想,完全没有这个表妹的存在。”
“嗯?”
“他只是太懂我,晓得我在乎什麽,因此用这般四两拨千斤的办法,让我先提出退亲。您看,他不也得逞了吗?”
“不要了,这种人白给也不要!我再给你找好的!”
“罢了,我经死了这条心,只想好好奉养娘娘和太子殿下。”
“娘娘,我想得开。”月见道,“如此的人,早察觉他的面容,对我来说未曾不是功德。”
杨玉道:“你说得对。他也不代表所有人,以后总还会有好的。”
那些以为铭心镂骨的人,说不定什麽时候便忘掉了。
她醒来的时候只记得为了秦禹修心如刀绞,而后在这么长时间,没有爱上任何人,她也一般走出来了。
月见笑道:“是,我听您的。您不必为我而操心,我想说的是……”
她看了看没人进入,压低声音道:“您和太子殿下这边……相处得还好吗?”
杨玉惊奇:“你也察觉了?”
此次呆住的是月见了。
“娘娘的意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