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夫人性,“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打听。”
周嘉懿嘴巴一扁便想哭。
周疏狂道:“在说大河小娘的事儿。”
周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嫌他在孩子眼前说话动听。
周疏狂却漫不经心,眼神很无辜,好像在说,又不是他给皇上送女人。
周嘉懿惊奇地张大嘴,险些掌握不住想要说话,想想到底忍住了,内心想着大河真是实惨。
有了后娘不说,此时还要有小娘?
“小娘养的”,那是骂人的话,她听得懂。
周嘉懿获得了这么“大秘密”,也不纠结什麽发髻了,顶着她爹给梳的一头鸟窝般的乱发,急急忙地便去找大河。
大河正优哉游哉地蹲在树下,用小木棍批示着两路蚂蚁“触碰”呢,听见周嘉懿的声音,头也不抬地道:“慢,你慢点,别过来踩死我的上将军。”
周嘉懿道:“踩死你再找一只做上将军不便行了?我要和你说正事呢!”
“什麽正事?”大河听她声音发急,不像装作的,这才停下动作扭头看着她。
“你父皇要给你找小娘了!”
大河:“……”
“你说话啊!”周嘉懿很发急。
“我父皇那叫选秀。”大河慢悠悠,却又郑重其事地改正她道。
周嘉懿:“……那是什麽?”
“和你说的意图差不多。”大河闷声道。
“那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大河流,“我母后不在了,此时又有人鸠占鹊巢,我巴不得多几个女人出来和她争宠呢!”
想到杨玉亮堂的眼睛和畅意的笑意,为什麽他内心还闷闷地难受呢?
周嘉懿不懂,他懂。
后宫女人争来争去,便没人管他,那是很女人的了。
……
见他如此所思,周嘉懿道,“对你是功德,我还吓了一大跳。”
“也不见得便是功德。”大河流,“希望坏女人放伶俐点。”
别那么容易便被人斗败了,和别女人比拟,他可能更希望杨玉坐在地位上。
关联于别人,他彷佛没有那么讨厌杨玉了。
周嘉懿自然不懂,歪着头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帮谁?”
大河扔了木棍,拍鼓掌上的土壤,举头高深莫测道:“帮自己。”
“你先回来,我去报告女人。”大河摆摆手道,声音随便放轻,险些仅有他自己能听到,“女人太笨了。”
自己病的时候,她守了自己一夜,等父皇下朝回来,她该阐扬的时候却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了。
大河觉得这种举动,简直太蠢太蠢。
要装的话,不是应该装到底吗?
他才不会认可他是美意呢!
他便是还她一个人情,他从不欠情面;而且关联于其他未知的人,他或是觉得这个女人容易对付些。
杨玉正蹲在地上捡海棠花瓣,昨晚一夜风吹雨,洒落满地海棠花。
她很稀饭这株海棠,薛鱼儿报告她,这是秦谢舟送的。
虽说找不到这块印,杨玉或是觉得很神奇,她乃至开始相信,她大脑之中肯定还残余了关于过去的一些印,只是她暂时无法破译暗号一样。
“娘娘,这些不可能以要了。”月见看着剩下的沾满尘土的花瓣道。
杨玉点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站站起来道:“先如此,把我们捡的这些清洗洁净,回头晾晒干了,我教你们做胭脂。”
薛鱼儿不由得嘀咕道:“您说您什麽都忘了,光想着这些;还不如便记着皇上呢。”
杨玉笑着摇摇头:“总能想起来的。”
她经直面现实,承受现实,并且觉得此时这种状态并没有什麽难以承受的,那最坏的结果也如此。
正说着话,她倏地听到里头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随便使有一叠声的“太子殿下”的招呼声。
杨玉扭头一看,看到了大河脚步急忙地跑进入。
她头一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