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十三了,又不是十三,真当她是会容易被爱冲昏想法的傻姑娘?
郭巨要是对她没有坏心,她把头拧下来。
她周密想想事儿的来龙去脉,内心便有了猜测。
不管如何,狗命为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幸亏傻子荼蘼被妒忌冲昏了想法,没有察觉她的异常,让她顺当逃了出来。
走了大约半日,里头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薛鱼儿刚想和车夫说让他找个地方打尖,马车倏地猛地停了下来。
薛鱼儿没有预防,手中的大河差点都飞出去,不由有些恼怒道:“你怎么赶的车?”
车夫却没有任何声音。
薛鱼儿愈加恼怒,掀开帘子看出去。
而后她愣住了。
在夕阳的余光之中,她看到了郭巨带人骑马拦住了马车。
他背光对着她,面色复杂,眼神幽深,直直地看向薛鱼儿。
薛鱼儿想,郭巨长得或是人模狗样的。
郭巨朋友,穿着金吾卫的衣裳。
薛鱼儿嘲笑道:“做走卒,很舒适?”
她想插科讥笑,装作自己是不当心走失的;看到金吾卫,她什麽心境都没有了。
郭巨表情最丢脸。
他不晓得和附近的金吾卫说了什麽,后者看了薛鱼儿一眼,牵强点点头。
薛鱼儿便又被带回了别院。
她回来的时候看到荼蘼和一群婢女都顶着月光跪在院子里,笑哈哈地挥挥手道:“荼蘼,对不住了。”
荼蘼怨尤地看了她一眼。
她怎么能想到,这个爆发户,是想要逃跑!
她是不是疯了,她想从少店主身边逃跑。
郭巨冷冷地道:“你跟我进入!”
薛鱼儿“哦”了一声,着大河跟他进去。
“叫娘来,大河饿了。”薛鱼儿先声夺人,义正辞严地道,彷佛适才逃跑的事儿完全没发生,她也不是被抓回来的一样。
郭巨定定地看着她。
“看什麽,没见过女人人啊!”薛鱼儿道,“你耳朵聋了?不是让你去找娘吗?你此时不是经晓得我的身份了吗?还不赶紧去!让我们将军晓得你怠慢大少爷,把你脑壳拧下来。”
郭巨默然一会儿,把娘喊进入,让她着大河到闺房喂。
“我有话要对你说。”
“不可能,大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在薛鱼儿的对峙下,娘背对着两人解开衣襟。
“你什麽时候察觉不对劲的?”郭巨觉得嗓子发干,有些艰苦地问。
“从你送完信几天后,你对我态度变了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了。”薛鱼儿冷哼一声道,“我或是低估了你,想必当时候你获得了京城中的一些信息,便开始质疑我和大河了,是不是?”
大河这个目标,其实太显眼了。
薛鱼儿哼了一声,却没有多少生气。
“我揭露你,而后让你抓住我?也不便是你一个人会装作,我也会!”薛鱼儿道,“只是我此次比较糟糕,没跑出去罢了。”
“也是因为这是扬州。如果不是扬州,你大约经便成功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