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吐吐舌头：“我没想那么多。”

她下认识以为除了秦谢舟以外，他人都未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是个宝贝。”卫三郎道，“因此我默认你回卫家，还风风景光昭告世界，十里红妆送你出嫁，那顿打祖父或是没提起来。”

杨玉笑哈哈：“那便好，要不我总以为太对不起三哥了。高等的伤药我连续备着呢！”

卫三郎瞪了她一眼：“秦骁能娶你，是他得了宝，占了我们卫家的廉价。没有他，也有的是人争抢着娶你。”

见杨玉没说话，他继续道：“我们感恩他，把你带到京城，带回了卫家，解了姑母多年牵挂之苦。以秦骁的身份，我们是毫不会和议婚事的。很终承认，你清楚此中好处吗？”

杨玉咬着嘴，半晌后道：“谢谢外公，也谢谢三哥。”

卫国公或是选定站在秦谢舟这边了。

见她能想清楚，卫三郎松了口：“你晓得便好。因此你能替他思量的，也要替卫家思量。说句你不喜悦听的，你今日得他爱重，未必另日不色衰爱弛；你身崇高着卫家的骨肉，这点始终变不了。”

杨玉听出了他的敲打之意，“嗯”了一声。

无论如何说，卫三郎这番话是为她思量的，她不可以不知好歹。

谁晓得卫三郎对她这个回复并不写意，瞪着她道，“便没有什麽想和我说的？”

杨玉一头雾水：“什麽？”

莫非要她打着鸡血一样，激动激动表白对卫家的忠心？

卫三郎伸手赏了她一个暴栗，“给我装傻！”

“没有没有。”杨玉头讨饶，“三哥我笨，你直说嘛。”

卫三郎哼了一声：“便会装傻！以前你不是和姑母说，要调、教出来一批女孩子？”

杨玉：“三哥你也想要？”

“如何他秦骁缺，我便不缺？”卫三郎狠狠瞪了她一眼。

“缺缺缺。”杨玉道，“那如何办？分一些人给三哥？”

“务必分，分一半！如果人不敷，那筛选男孩，我也不嫌弃。”

杨玉笑着应允：“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我脑子笨，下次三哥爽快说便行。”

“那我便直说了。”卫三郎出乎意料地换了话题，“你什麽时候给秦骁纳妾？”

这弯转得让人惊惶失措，杨玉完全呆住了。

这话旁人说也便算了，卫三郎她娘家三哥。

“不必看着我，你自己选的。”卫三郎没好气地道，“你以为秦骁这次去河北干什麽？刺探河北驻军环境，拉拢民气。”

“他没和我说……”

秦谢舟经默默地开始动作了么？

“以后这种事儿还许多。他从前不近女色，倒也没人给他塞女人；现在他结婚了，送女人这些事儿必定止不住。如果没有别心思，那回绝便回绝了；眼见着他想羁縻民气，便没那么容易回绝了。”

杨玉没有出声。

卫三郎又道：“我晓得你容不下他人，因此给你想了个方法。你先挑几个在府里摆着，对外便说妻妾反面，你强横不容人。如此名声虽然折损些，好歹让他对外能有个说辞。”

“不。”杨玉回绝。

卫三郎耐着性质道：“我说了是放在那边摆着，假的！”

“那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