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那么想，如果是，我想我不能一味偏私。”

秦谢舟默然了。

杨玉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他感情不那么高，不由问：“大哥你不想我认亲？我其实便是觉得卫夫人这般令民气疼。”

而她自己，虽说说只认定前生的母亲，占了人家的身子。

卫夫人妊娠十月，又经历了临蓐的十级伤痛才生下了原身，更别提她十八年的忧心忡忡了。

“你说得对。”秦谢舟摸摸她的头，“如果你要认亲，能不能我们成亲之后？”

“嗯？什麽？”杨玉听得一头雾水，“成亲？”

这和成亲有什麽干系？

他们确认干系才几天，便经要谈婚论嫁了？

秦谢舟哼了一声，似乎带着很大的委屈：“卫家的人都护短，必定不会同意你我的婚事的。”

杨玉：“……不能吧。莫非他们家的女儿要嫁天子不可能？普天之下有比你更好的选定吗？”

她说这话的本意是门当户对，在秦谢舟听起来却是表白。

他着杨玉，下巴抵在她头顶，委屈地道：“自都避我不足，仅有你稀饭我了。”

杨玉：“……好好说话！”

一言分歧便撒娇卖惨，这男子怎么画风突变？

杨玉目瞪口呆：“便被你多看了两眼？”

“嗯。”

“秦骁猛于虎。”杨玉不由得笑了。

“要不我们尽快成亲吧。”秦谢舟道，“成亲以后再认亲，总不能棒打鸳鸯。”

杨玉无语：“你少夹带私货，卫家的人哪有那么蛮不讲理？现在说成亲还早着呢！”

她可没觉得卫三郎会对表妹客套，其实设想不出来那种情景。

“大哥，卫夫人是很难走出来了。”杨玉道，“你不晓得今日她和我说什麽。她说，她和我道歉，连续以来对我怀有敌意，虽说她不肯意认可，真有很阴晦的心思。为什麽她的女儿没有活下来，我却活下来了，她说她妒忌。”

思女成狂，十八年都没有走出来，这是母爱的壮大反噬。

秦谢舟顿了一会儿道：“你如果是想，那我们便认亲，也没什麽了不得的。”

他不想杨玉活在纠结和忸怩之中，那些不应该她来累赘。

“一来我没有证据，二来其实我也担忧，如此的爱以后是否会造成累赘——大哥，我也不想婚事被驾驭。”

“傻瓜，万事有我在。”

“大哥，我想见秦禹修？”

“什麽？”适才的温情荡然无存，秦谢舟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不可能，我不想你去见他。”

“现在没有线索，只能从他那边尝尝。”

“过去他没有报告过你，现在他便能报告你？”

“我不去试，必定不晓得。”杨玉眼光中写满了对峙，“大哥你陪我去。”

秦谢舟听到这话总觉得顺气些了，还是扭头：“我并没有不安心便是你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