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凤儿轻轻扣在门上：“陈宇？”

陈宇放下手机，起身去迎：“进来进来，你跟我还来这一套？”

柳凤儿苦笑一声：“那个陈宇，我思来想去，还是坐不住，这事搞成如今这个样子，说来都怪我。”

陈宇摆摆手：“没事，商业就是这样，以后多涨个心眼。”

柳凤儿上前一步，眼神里闪着诚恳：“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陈宇原本说不用，但是他看到柳凤儿眼眶红红的，下面有一圈浅浅的黑色。

他不忍心拒绝：“那个，晚上有个酒局，一起去吧。”

和美女在一起，时间总是流逝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傍晚。

金龙饭店。

早早等候的陈宇，起身握手：“周台长。”

周台长那对聚光小眼，眯成一道缝：“陈老板好久不见，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上级啊，最看中你的策划方案。”

陈宇假意笑笑：“是吗，那可太好啦。”

这人真是个老滑头，这不是暗示他别瞎费劲了，方案的事他做不了主。接下来无非就是，会替你美言几句这种屁话。

陈宇附和着扯了几句有的没的。

“来，咱哥俩走一个。”

陈宇碰了杯，一饮而尽：“老弟我最近遇到事儿了。”

周台长保持笑容：“我听说了，好像是商标有些争议。”

陈宇放下杯子：“老哥别那么拘谨，该吃吃该喝喝，就咱们仨，甭见外。对了，你那里还留没留底。”

周台长面露为难：“留了，不过台里有规定……”

哦，朝他要好处呢。

陈宇夹了一口菜：“其实软件上市，老哥你给足了我支持。就凭这个，咱哥俩碰一个。”

酒杯相碰，周台长边笑边喝：“你小子，这就见外了啊。”

“所以我就在想啊，你看啊，市里下发文件，各家电台那都是铆足了劲。你说咱俩要搞个联动，搞好了，你就是全民教育先行者……”

陈宇说到这，又替周台长倒上一杯酒：“来，哥，喝酒。”

周台长眼睛一亮，他跟陈宇碰了杯：“你说说看。”

一杯扎啤下肚，陈宇又加了两口菜：“就是线上答疑，咱们电台搞个一小时教育辅导栏目嘛……咱们这的师资力量……”

陈宇将柳凤儿的思睿to吹得，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陈宇自信道：“这次搞这个教育软件，也是咱们柳大美女想出来的，咱们教育汤姆是唯一一家上过电台的，联动……”

陈宇见周台长似乎动了心。

他连忙继续灌酒：“来，哥，为了柳大美女，咱哥俩干一个。”

又哄着周台长喝了几杯，把人哄得晕晕乎乎：“好说，好说。”

陈宇放下酒杯：“那老哥，那个底复印件可不可以给我一份啊，我到时候去工信部好用一下。”

周台长有甜头赚，开心道：“没问题。”

这份文件非常重要，未免夜长梦多，陈宇又哄着周台长差人专门跑一趟，办理这个事情。

拿到还沾有新油墨味道的纸张，酒局这才散掉。

陈宇喝了酒不能开车，好在饭店里柳家不远，他和柳凤儿并肩走在路灯下。

柳凤儿脸颊绯红：“陈宇，你真行，我喝了两杯就有点晕了。”

陈宇笑眯眯凑过去，一把将柳凤儿揽在怀里：“没事，你靠着我走。以后有酒局带上我，我替你挡。”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带着浑身酒气走到旧楼前。

小区入口，一个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陈宇心里‘咯噔’一声，他看到柳父那双鹰眼像是要吃人，五官狰狞，手里，嗯，手里没有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