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寻常百姓常穿的素衣的侍卫,不久多久,就就回来禀告了:“回娘娘……”
“咳咳,咳咳……”洛清寒连忙用咳嗽挡住侍卫的声音。眼里闪过厉色。
侍卫方才如梦初醒,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头埋得更低了:“回禀公子,因为树叶中仍然储存着水分,因而百姓们把所有的树叶都抢了回去,饥渴难耐时,聊以慰藉。”
洛清寒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时,眉头已经紧紧皱在一起。此次灾情太过严重了,只怕不久将生异动。
这样想着,洛清寒耐着性子到京郊各地的村庄巡视了两天,发现这次的旱灾实在太严重了,洛清寒止不住忧虑起来,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发现灾情的严重性后,洛清寒心急火燎,直想着早些回宫中和北辰厉商量对策,便吩咐让车夫快马加鞭,赶到宫中。
一路上,看着城中百姓拖家携口,到水源处推搡着争抢平日里没当一回事的水,士兵虽然尽力维持秩序,但已经有掌控不住的趋势了。
洛清寒越发觉得悲怆,马车刚停下,洛清寒就急不可耐地走向御书房,风尘仆仆,也没顾得上换件衣裳。
没有等太监通报,洛清寒径直走进御书房,见北辰厉蹙眉批阅着奏折,二话不说夺就把北辰厉手中的奏折夺了去:”现下灾情已经十分严重了,我担心,再过不久全国可能会发生大规模的暴动,该怎么办才好呢?”
北辰厉正专心致志地批阅加急文书,忽然被洛清寒打断了,并没有恼怒,看着一根白玉簪子束发,着竹纹浅青色长褂的洛清寒,只觉得俊秀可爱,又不免心疼。
不顾洛清寒一身风尘,北辰厉怜爱地把她拉入自己怀中:”我知道,今日已有好几道折子,上奏了各地灾情。尤其是西北地区,日照时长,江河本就少,水源几乎是断了。方才是江州刺史的折子,提议帝后共同主次求雨祭祀,感动上苍,降雨赐福我东临。”
洛清寒闻着熟悉的龙延香,心安定了不少。听到祭祀秋雨几个字,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就消失了,快得没有抓住。洛清寒低头沉思了半刻,点了点头,毕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以此安定民心了。
北辰厉雷厉风行,当即就下旨,让礼部着手准备祭祀求雨注诸事。
帝后求雨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数以千计的宫女太监们行走之间,就把大大小小的消息传遍皇宫每一个角落。
心思伶俐的嫔妃自然不会对已是皇后的洛清寒的出席感到意外,安安稳稳地守着封号在偌大的皇宫,享受着锦衣玉食,安稳度日。有的人,想着洛清寒横空出世,就被封为皇后打碎了自己的美梦,不禁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把洛清寒生吞活剥以此泄恨。
而礼部上下,大小官员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天子祭祀有诸多繁琐事宜,加之时间紧迫,简直半刻都闲不得。
帝后求雨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却不想,就在大典的前一日,北辰厉遇刺了,准确的说,是北辰厉和洛清寒遇刺,而北辰厉为救洛清寒,受伤了。
洛清寒乘了步撵,看准时辰,等北辰厉下朝时,在上书房门外侯着,意欲和北辰厉一同去藏经阁,查阅东临国史,看看历代可有出现旱灾等天灾人祸的记录,找找可借鉴的解决办法。
北辰厉近几日心情颇为沉重,不难想象天下苍生是在受着怎样的煎熬,可他除了求雨以安抚民心,却毫无根治的办法,这让他怎能不急。
洛清寒自然看出北辰厉心事重重的样子,见他剑眉微皱,轻叹了口气:“北辰厉。”
常在二人身边服侍的宫女太监,听皇后直呼皇上名讳早就见惯不怪了,在上书房门外守着的御林军,只觉得皇后圣宠极盛,心中越发觉得洛清寒有能耐竟是拴住了帝王心。
“洛,你怎在此?“北辰厉闻声抬头,两人四目交对,北辰厉的脸不禁柔和下来。
洛清寒莞尔,走上前,亲昵地挽着北辰厉的手臂。北辰厉自见到洛清寒,目光再也挪不开,凝视着洛清寒娇俏的笑脸,手自然而然环住了她的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我寻思着和你一起去藏经阁看看,可有相关的记载,许是可以找到明路“洛清寒顺势抱住北辰厉,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手,一如顽皮又无赖的孩童。
北辰厉笑意更甚,只觉得满身的疲倦都化为乌有,宠溺地刮了一下洛清寒鼻尖,携手坐上八宝琉璃乌木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