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见他比自己还要紧张,那郁愤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
她诚心逗他,装作一副难过到不行的模样摇摇头。
厉暝池直接炸开,立刻就要往大殿内的方向走,“我去找父皇。”
念及他身上还有伤,夏倾月不敢再逗他,赶紧拉住他,“别冲动,父皇说了,给咱们七天的时间,倘若我若是能够让李承乾改变主意的话,那么此事作废。”
“如果不能呢?”厉暝池咬牙切齿的问。
“不能的话……”
“不准说!”似乎知道她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话,厉暝池直接怒了,拉着她的手下了台阶。“他李承乾简直就是做梦。”
夏倾月险些跟不上,她在后面娇声喊:“你慢点,我跟不上。”
听着这话,厉暝池才放缓了脚步,去跟她的步子,晦涩的话不期然问出口,“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呀”夏倾月看他快要炸毛的表情,也不再逗她,认认真真的对他说,“他要放弃,那就是皆大欢喜,他若是一根筋呢。”
如葱般的玉指插入他温暖干燥的手指间,同她十指相扣,“那我们就私奔。”
夏听雨同厉正寒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夏听雨的眼睛因为哭泣有些红肿,嗓子也在隐隐作痛,她搅着手中的丝帕,有些担心,“殿下,若是日后被他们发现了……那我们该如何?”
厉正寒正倚着车厢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满含警告,“你想让别人不怀疑你,最好自己先相信自己,以后不要再让本宫听见这种话,否则……”
他话里的威胁让夏听雨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夏听雨连忙点头称是。
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夏听雨被终身软禁在太子府,不得出门。
她心中酸苦,眼下又被厉正寒这般教训,登时有些委屈。
抽泣的声音在这狭小安静的马车里分外明显,厉正寒的眼底飞快划过一抹不耐。
念及她还有用,压住自己的火气,耐着性子哄她,“行了,哭什么,本宫这是担心你。”
夏听雨委屈的抹泪,“臣妾自然是知道殿下心烦,可臣妾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骗的又是那位,心中自然忐忑不安,若是万一被发现……”
“放心,有本宫在,会没事的,倘若你当真怀不上,那就装到足月抱一个男婴来。”
夏听雨被他云淡风轻的口吻吓傻了,“殿下你是说……这……这怎么行呢?”
“如何不行?”厉正寒慵懒的活动了下脖子,眼中的光晦暗,“本宫说行便行,这男婴不过是咱们的权宜之计,等这天下都到了本宫的手里,还怕此事会东窗事发么?”
“可那男婴毕竟不是皇家血脉,若是有人起疑……”
“别想那么多,在此之前,本宫先将他们除掉。”见夏听雨疑惑的看过来,厉正寒笑着为她解释,“梅雨时节,江南每年都会大涝,父皇年年派治水官去治理,可效果甚微。”
“今年,殿下是准备引荐三王爷去?”
“不错。他不是想出风头么?想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么?那本宫就给他机会。”
。
知道那人就是苏子邈,并且还失忆之后,厉无忧相反就没那么急切想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