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厉无忧怎么威逼利诱,那下人就是不去。
厉无忧有些挫败的咬唇。
苏府庭院深广,她若是自己去找,恐怕还没找到什么线索,自己早就在里面迷路了。
正郁闷纠结着,下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厉无忧不明所以,“怎么了?不是说不带我去吗?”
下人顾不得回答她的话,朝着对面那道清瞿的身影弯了腰。
“小的见过姑爷。”
厉无忧一怔,偏头看过去。
视线清明那一瞬,看清男人的面容时。
厉无忧喜极而泣,肩膀上的小包裹适时滑落。
“苏子邈。”
“厉正寒做的?证据确凿了?”夏倾月这两天一直闭门不出,消息一直比较闭塞。
“嗯。”厉瞑池给她倒了一杯茶水,“二哥找到的条令上有太子府的鉴章。”
“可厉正寒为何要杀陆江别,难道陆御医掌握了厉正寒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夏倾月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要是我是厉正寒,手握了我的把柄,我直接下毒暗杀,或者找一个月黑风高的日子在刺杀即可,何必挑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本王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奈何这件事父皇全都交给二哥处理,本王实在不好插手。”
夏倾月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想起茯苓醉的事情,又忍不住问:“王爷,二王爷和太子之间有私仇吗?”
厉瞑池纳罕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问?”
察觉到自己这么问有些不太对劲,她立刻又转变了个说法。
“我见二哥和太子府之间走动并不多,这个案子,若是你的话,可能二哥还要为你多加遮掩,怎么到了太子,就这般铁面无私?”
厉瞑池捏捏她的脸,柔声道:“我俩跟太子儿时便不是特别的亲近,他是太子,自然吃穿用度都是最为上乘的,父皇也宠他,久而久之,太子便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所以,太子小时候总是欺负你们喽。”
夏倾月拍开他的手。
“我倒是还好,毕竟母亲是皇后,二哥的亲生母亲出身不高,又早早的去了,二哥在宫中没有倚仗,自然是人人都想捏一把的软柿子。”
其中腌臜恶心的事情还有很多,厉瞑池没跟夏倾月一一细说,生怕吓着她。
可夏倾月重活一世,她如何不知道厉正寒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口蜜腹剑。
这些年,想必厉景恒和厉瞑池他们没少受太子暗地里欺辱。
见她不说话,厉瞑池捏捏她的下巴,“怎么了?你怀疑二哥?”
夏倾月撇撇嘴,“我哪敢怀疑二王爷呀,再说了二王爷这人平日与人为善,是众人公认的谦谦君子,这种事,我宁愿相信是你做的,也不会去相信是他做的。”
茯苓醉那事,她还没跟厉瞑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