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这么过去,那只怕是人都能够淋雨淋出个好歹来。
“多谢公公。”
此时御医刚刚离开,厉暝池躺在床上闭目休息,脸颊瘦的有些微的凹陷。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脚步有些轻。
“出去!”
一声呵斥让刚准备进来的夏倾月皱起了眉头,白面公公小心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外这才赔笑。
“王妃,等会会有人送姜汤过来,喝了暖暖身子。御医就在偏殿,若是不适,让人请过来就好。”
夏倾月拢紧身上的披风,微笑着颔首谢,公公回去,路上小心。”
就在门刚刚关上的时候,传来了屏风倒地的声音。夏倾月转头看去,狼狈过来的人,可不就是厉暝池。
“王……”
还没有说完的话,尽数都被一个怀抱堵了回去。
“月儿……”
沙哑的声音带着病情未愈的疲惫,可是紧紧拥抱着她的双手却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再也不分离。
夏倾月微微一愣,放开了拢着披风的手,抱住了他劲瘦的腰。依恋的,全身心的靠在了他的怀里。
“我在……”
正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也要来到你的身边。
这是夏倾月的执着。
良久之后,他们两人躺在床上。厉暝池将她的裙摆折上去,细细的给受伤的膝盖抹药,膝盖已经有些发黑,可见到底严重成什么。
“父皇过分了……”
夏倾月赶紧阻止这大逆不道的话可……千万不要这么说,陛下有他的考量。为帝者,终究和我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个帝王是一个人。
既然是人,那就很有可能受到本性的影响。贪婪、冷酷、好色、多疑等等等等,高坐在上位的人,总是有些许的关联。
“放心,父皇既然把你送过来了,必然是不会再做什么了。七妹的事情,我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她可就没法了。”
七公主从不沾染皇权相关的事情,对于这些也并不感兴趣,故而受到所有皇兄的关注。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夫妻一体,你的妹妹那就是我的。七公主至纯至善,可是皇室中难得的人。自是要护着的。”
而且,这件事情切记南疆蛊毒,恰好她的身边有一个阿梦伽,明显是有问题。
这下棋的人是谁,不得而知。但是有多少人想要趁机将她除掉,却是能够想到的。毕竟有一个帝王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烛火温暖的光为厉暝池披上朦胧的轻纱,柔化了略有些锋锐的眉眼,尤其是战场出来的血气。如今看着,但是有了世家公子的风范。
“做你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有我。”
确保伤都涂好了药膏,厉暝池用干净的白布轻轻缠好,这才满意。
“父皇所做,我能想明白。但我终究不是他,若是心里最后的一点柔软都没有了,行尸走肉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