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样了?”厉景桓急切地问着刚从府外回来的下人。
下人抹了把汗水,摇头道:“三王府那边被围了起来,我只看见夏将军翻墙过去一次,其余人就再没见到。”
厉景桓皱眉道:“照这样下去,三弟只要一出门,便是死路一条。”
如今皇上的想法尚不明确,场面一旦混乱,夏倾月会更加危险,向来厉暝池也不会冒这个险。
况且就这样出门面见皇上,未能和陆江别见面,他们谁都拿不出治病的药方,百姓仍会怀疑他们带有鼠疫,成为一个恶性循环。
烦躁地放弃整理思绪,厉景桓又问道:“郡主怎么样了?”
下人答道:“郡主那里没有什么异常,有摄政王在,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厉景桓冷笑道:“以她的脾气,这会说不定在屋里摔东西呢,叫你好好打探,竟只在府外看两眼吗?”
下人连忙跪下,不断地磕头,请求厉景桓的原谅。
厉景桓不理会,望着不知名的远方,眉头紧锁。
摄政王府内。
“已经半个月了,就算我得了鼠疫,如今也该死了!”
千宁乐指着门口侍卫的鼻子,怒斥道。
纵然摄政王在一旁拦着,一旁的侍卫仍然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宁儿,休得放肆!”摄政王厉声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你想抗旨不遵吗?”
千宁乐冷笑一声道:“圣旨也只说让我留府观察,我倒要当面问问皇上,是不是现在这样,软禁我的意思!”
若是别人,摄政王也只当是口出狂言,可千宁乐的脾气,是京城出了名的,摄政王怕她真的冲去皇宫与皇上对峙,连哄带骗地将她带进了屋内,苦口婆心地劝道:“皇上就算有心软禁你,也绝不会当面说出来,你真要与他对峙,岂不是逼迫他?”
“他是九五至尊,我哪有这个胆子?”千宁乐冷哼一声,满是不屑,“狡兔死,走狗烹,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摄政王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若是真的懂,房间里也不会一地狼藉,满是摔东西的痕迹了:“皇上心意难测,你若是待烦了,明日我去求他放你出去就是了,只是其他几人,你莫要再管。”
“那不行。”
千宁乐细眉微挑:“没了二王爷,谁陪我玩?没了陆御医,哪个给我看病?如今阿暝哥哥和夏倾月也被关起来了,没了他们,我就更无聊了。”
装模作样的小孩子心性,然而这下面藏了多少心思,摄政王一眼便能看透,放软了语气道:“小姑奶奶,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多方兼顾,如今局势正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千宁乐暗自咬牙,脸色有一瞬间的铁青,随后又笑意吟吟道:“既然如此,父亲便好好同皇上说一说,即使放我一个人出去也是可以的。”
摄政王见她总算是松了口,连忙应了下来。
三王府内。
阿梦伽一回来,便将今日的事情讲给了夏倾月。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对于下毒的人来讲,在下毒的过程中被打断,是一种侮辱,巴不得将那人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夏倾月虽有几分诧异,却松了口气:“此人是友非敌,你放宽心便是。”